自從閆舒和去世,陸老太太的壽宴就再沒有大辦過,十多年了,這是第一次。
阮清珞坐在車上,看著外面行走的人,無一不是各行業的領軍人物,有白人,也有黑人。
一眼看去,她有種八方來朝的錯覺。
車在主宅前停下,她跟著陸妄承一起下了車。
眼神一晃,冷不丁對上一堵鏡頭墻。
她愣了下,呼吸暫停一瞬,忽然,一只手伸出來,繞過她的后腦勺,罩住了她大半臉,順便用力,將她整個人帶過去,按在了懷里。
淡淡的清香鉆進鼻息,額頭碰到了他的下巴。
下一秒,閃光燈亮起,成片的。
阮清珞身體僵住。
園內有媒體,她之前沒想到。
陸妄承沒注意到她的異樣,這幾年她從沒在媒體前露過臉,他見到鏡頭掃過來,下意識就伸出了手。
抬眸,冷眼看向記者扎堆的方向。
門口,一眾記者是本能拍照,陡然被他瞪了一眼,登時面面相覷。
“聞宴。”
陸妄承叫了一聲,聞宴就走了出來,往記者的方向去。
原本全都蹲著的記者,嚇得趕緊起身,集體往后縮!
阮清珞看不到一旁什么情況,鏡頭對上來那一瞬渾身發麻的感覺,經久不散。
她的呼吸落在男人頸間,明顯急促。
陸妄承這才低頭,看著她蒼白的側臉,忍不住皺眉,“閃光燈都怕,就這么點鼠膽,你還想翻天?”
阮清珞聞聲,總算冷靜一點。
視線略抬,看了他一眼,眼睛里都是晶瑩瑩的。
陸妄承詫異。
嚇哭了?
他面色不虞,往記者的方向多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