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梯很快到了樓下,門一開,甄溫柔先貼著墻,螃蟹一樣地挪了出去。
阮清珞轉頭,露出虛偽笑容,“多謝陸總,辛苦陸總,陸總再見。”
說完,直接出門。
陸妄承偏了偏頭,一步踩過電梯門,拉住了她的手臂。
“再不再見,我說了算。”
阮清珞想起江菀白蓮花面孔,就覺得窩火,繃著人造微笑,懟上陸妄承那張臉。
陸妄承:“你再笑出這鬼樣試試。”
呸!
你才鬼樣。
阮清珞抽出手臂,恢復正常神色,說:“剛才麻煩了。”
“一句麻煩了就完事了?”
折騰了他半夜,一句謝謝都沒有,現在又拿他出來遛,還給他看這種丑惡嘴臉。
阮清珞舒了口氣,不留痕跡地嘲諷:“陸總,我提醒你一句,要不是你那位江小姐橫插一腳,我根本不需要拉你出來。”
矛盾因他而且,由他解決,本來就是他的責任。
更何況,她細想了一下。
江菀那坨屎可惡。
吃屎的狗也沒好到哪兒去。
他們的婚姻之所以破裂,江菀逃不脫干系,可歸根結底,還是眼前這個狗男人的杰作!
這么一想,她忍不住冷哼了一聲。
陸妄承眼看著她變臉,不只是現在,而是聯想在山上,和現在簡直天差地別。
他一陣不爽,“我幫你還幫錯了,是吧?”
“算不上幫吧。”阮清珞面色淡定,“你要是真想做好事,就回去勸勸江小姐,讓她耐心點,有她母憑子貴的時候,不急在這一時。”
“或者,你直接告訴她我們的合約也行,我不介意在她面前沒面子,但我介意偷了我東西的賊,反復在我面前蹦跶。”
母憑子貴。
陸妄承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。
眼神相交時,他黑眸沉沉,緊繃的下顎明顯表露了他的不悅,但也沒開口反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