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午夜,從廚房往禪房去,燈光微弱,遠遠看著,跟鬼火似的。
阮清珞全程緊跟陸妄承,陸妄承稍微慢一步,她就緊張起來。
到了禪房,她才有種“到大本營”的安全感。
“我有兩種眼藥水,你用哪個?”她問。
“隨你。”
陸妄承沒耐心去選,直接在床邊坐了下來,明顯是等著她上來伺候。
阮清珞看了下藥品注意,挑了其中一種,走到他身邊去。
她看了下他的眼睛,說:“你這絕對是冒犯到大仙兒了,要不然不能這么嚴重。”
陸妄承:“小和尚說你克我,說不定是你在我身邊,煞氣太重。”
阮清珞:“……”
不想給他用眼藥水了。
“動作快點。”他催促。
阮清珞內心嘁了一聲,上前一步。
“你頭仰起來一點。”
陸妄承不大耐煩地照做了。
阮清珞一手拿著眼藥水,另一只手卻沒處放,只是虛蓋在男人臉上。
陸妄承也察覺到了她的“保持距離”,他心里不悅冷哼,嘲笑她做作。
他們什么沒做過,一朝離婚,反而男女授受不清了。
矯情。
正想著,阮清珞剛好捏動藥水瓶,一滴液體落在了他眼睛里。
他走著神,下意識閉眼,還別過了臉。
“哎!”
阮清珞一把托住了他的下巴,眼看著豆大的水珠子從他眼角滾落,她嘖了一聲,“你閉眼那么急干嘛?藥水都跑出去了。”
下巴處傳來細膩觸感,女人的指甲不經意地刮過,傳來不可喻的酥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