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宴指了指陸妄承那間,“您去少爺房間吧,少爺不睡。”
別別別。
她還想多活兩年。
“魚魚呢?我睡魚魚那間吧。”
聞宴頓了下,半晌后道:“我等會兒會歇一會兒。”
阮清珞內心“嘶”了一聲。
信息量太大。
她想了想,說:“那我不睡了,去廚房幫忙吧。”
“現在不睡,晚上總得睡,還得遇到少爺。”
聞宴涼涼說完這一句,飄走了。
阮清珞一陣頭疼。
她糾結了一陣,想著就瞇一會兒,陸妄承回來,她立刻把床讓給他。
這么想著,她趕緊回了禪房,能歇一刻是一刻。
脫了鞋子躺上床,她忍不住舒服地舒了口氣。
對面是個大大的禪字,她耷拉著眼皮,意識卻沒立刻沉下去。
她問自己。
為什么沒下山呢。
送了花,送了桑葚,其實已經夠了。
思索良久。
她想,大概是太同病相憐了,也或者是她不夠心狠。看著陸妄承拿著冥紙往走廊盡頭走去時,她覺得十分心酸,留一時半刻也沒什么。
轉念一想,她父母祭日時,他卻消失得了無音訊。
可見,他是真心狠。
和這樣的男人糾纏不清,絕不會有好果子吃。
所幸,這也是最后一次,半年后倆人就橋歸橋,路歸路了。
她重重地舒了口氣,閉上了眼睛。
腦袋越來越重,恍惚間,聽到有推門聲。
她翻了個身,繼續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