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她的一無所知,恨她可以活在陽光之下,恨她能那么坦然的說,要去祭拜他的母親......
用力的吸了口煙,煙氣吐出,模糊了男人英俊的臉。
他就這么隔著距離,靜靜的看著她,憤怒著,也莫名其妙的心疼著。
復雜矛盾的情緒,在心臟里來回拉扯,讓他生疼。
直到她發覺了什么,偏過頭看了過來。
四目相對,隔著煙氣,他幾乎沒有反應過來,腿已經不由自主朝她走了過去。
看著墓前擺放的兩束花,姜晚一陣心酸,吸吸鼻子說,“爺爺,我帶傅景深來看你了,你應該看見了吧,我現在過得很好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姜晚簡單清理了下周圍,又絮絮叨叨的說了會兒話,報喜不報憂,哪怕是對著一座墳。
人死如燈滅,這些碎碎念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安。
傅景深沉默的站在一旁,既不搭腔也不阻止,只是耐心的等待。
可聽見她說自己過得很好,聽見從她嘴里說出自己的名字,內心那股煩亂不安,奇異的得到了緩解。
聽著聽著,他整個人便冷靜下來了。
煙燃到盡頭,他扔在地上踩滅,拉著她站了起來,彎腰給她拍了拍褲子上的灰。
姜晚看著墓碑上的字,輕輕嘆口氣,“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他握住她的手,沒走幾步,她就甩開了。
她的臉色有點冷,嬌艷成了冷艷,“路太窄,我走前面。”
說完就繞到男人前面,挺著背脊往前走著。
傅景深跟在她身后,直到下山,才又拉住了她,“生氣了?”
“沒有......”她掙不開他,擰起眉心,“你干什么?”
“牽手。”他眸色有點深沉,“我想牽著你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