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郁蘭嘆口氣,“好吧,你不想聽,我就不說了。”
姜晚抿著有些起皮的唇瓣,安靜空洞的望著頭頂上的燈。
她現在分清楚了,這是現實,殘忍又無處逃避的現實。
傅景深。
這個名字仿佛變成了一只怪物,只要一想起,姜晚就覺得胸口的那一處被怪獸的爪子抓得鮮血淋漓。
除了痛,再沒有別的感覺了。
有多愛,就有多痛。
究竟是造化弄人,還是他們本來就是沒有緣分,姜晚分不清。
她很茫然。
茫然得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,又能怎么辦。
蕭郁蘭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。
姜晚轉過臉,這才發現自己又哭了。
她真的很沒用,活到這個年紀,還像個廢物一樣,出了事只能哭。
蕭郁蘭被她哭得心里難受,“晚晚,再怎么樣你也不該跳樓,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。”
姜晚深吸口氣,逼自己冷靜,她不想再哭,不想再這么沒用。
但是......起不到作用。
她難受,她就想哭。
這時候,她又有點慶幸,傷了聲帶不能說話,那她就問不出那些她迫切想知道,又害怕知道的結果了。
就讓她當鴕鳥吧。
當鴕鳥,縮在自己的保護殼里,那樣就能自欺欺人的逃避所有。
姜晚握住蕭郁蘭的手,艱難發聲,“手機......”
“你要手機?”蕭郁蘭立即拉開抽調,把她的手機遞給她,“在這里,你想要打電話嗎?”
姜晚接過手機,在對話框上點了點。
幾秒后,蕭郁蘭的手機短促的響了一聲,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才發現,她是在給她發短信。
我不想見他,求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