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桌里,靜到掉根針都能聽見。
趙亦望著形神憔悴的傅景深,輕聲打破沉默,“傅總,閻惜風讓人找遍了寧城所有港口,都沒有夫人的消息,他的意思是,就算夫人離開寧城,也不會是坐船走的。”
“所以呢?”傅景深一開口便是暗啞憔悴,以及濃烈的憤怒,“沒有坐飛機,沒有坐動車,也不是坐船,你想告訴我,她是憑空消失了?”
“不是。”趙亦誠惶誠恐,踟躕了幾秒道,“閻惜風的意思是,如果連他也找不到人,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......”
剩下幾個字,趙亦不敢說了。
傅景深死死盯著他,眼中仿佛帶血一般,“最大的可能是什么,你說!”
“是......是人已經不在了。”
“......”
一陣耳鳴響起,傅景深痛苦的扶著額頭。
他用力的喘息著,像是一條擱淺的魚,無法呼吸,但還是強撐著最后的力氣,咬牙切齒的道,“閻惜風是不是想死!”
“不是!不是!”趙亦急急的道,“傅總,他也只是猜測,你別太難過,只要一天沒找到人,就還有希望。”
“那就滾出去找!去找啊!”傅景深抄起手邊的手機砸了過去,“都他.媽的給我去找!找不到她,你們都給我去陪葬!”
“我去找!馬上就去找!傅總,你別太激動......”
趙亦跌跌撞撞的轉身,不小心踩到了玻璃渣,腳下一陣鉆心的疼。
他拔掉玻璃,一瘸一拐的走出去,逃命一般。
早在傅景深幾年前差點殺了調戲姜晚的混混時,趙亦就知道了,姜晚就是他的劫。
能順利渡劫還好,反之,那就是一個死劫。
四十八小時不吃不喝不睡,傅景深耗盡了所有的體力,在聽到閻惜風的猜測后,他更是卸下了唯一的力量,昏死在了辦公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