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雙雙不自在地輕咳一聲,繼續觀察著比賽場上的狀況。
剛才那匹賽馬的騎師掉下去了,但是馬兒卻并沒有停下,而是繼續在賽道上奔馳。
她好奇道:“像這種情況,賽馬自己跑還算成績嗎?”
“嗯,算。”季嘉嶼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,嗓音里微微帶了一絲笑意。
“其實比賽比的不是騎師,而是賽馬本身,只要它頭上佩戴的城區勛章還在,自己跑到終點也算成績。”
果然,那個摔下去的騎師臉上并不見氣餒,拍掉身上的塵土,便站在一旁為自己的“主將”吶喊助威起來。
觀賽群眾在驚訝過后,也爆發出激動的加油聲,那匹沒了負重的馬兒跑得更加歡快了。
欣賞完別開生面的賽馬,兩人跟隨人流緩緩走出廣場。
“累了嗎?”季嘉嶼微微偏頭看了她一眼,忽然問道。
虞雙雙點了下頭:“嗯,有一點。”
她飛機剛落地就睡了一覺倒時差,現在精神倒是不錯,只是兩條腿逛得有點累。
“那你要回酒店休息還是……”
“還是什么?”
季嘉嶼說:“有個朋友在附近開了家酒莊,也可以去那里休息一會。”
虞雙雙微微亮起眼:“葡萄酒莊?”
男人的目光輕落在她臉上,頷首:“嗯。”
“好啊,那我們去看看吧。”
于是兩人便一起乘車出發。
虞雙雙不知道的是,幾個小時前,家里的男人們就已經掌握了她的真實蹤跡。
本來大家都打算過來的,但又怕老婆還在氣頭上,于是便讓季嘉年一個人過來找她。
這家伙最懂得怎么讓雙雙心軟。
虞雙雙來到這之后就把手機靜音,一天也沒怎么拿出來看消息,自然是不知道季嘉年已經在飛機上了。
大約十來分鐘的車程。
季嘉嶼應該是和朋友提前打了招呼,酒莊的工作人員熱情地招待了他們。
兩人一起走進莊園,最先看到的是一片葡萄園。
陽光明媚,微風輕拂。
葡萄藤在陽光下搖曳生姿,一串串青澀的葡萄掛滿了藤蔓,此時還沒到葡萄的成熟期,不過空氣里已經開始彌漫著淡淡的果香。
工作人員把兩人帶到了一個品酒室。
“先生、夫人,老板交待,這里的藏酒你們都可以隨意享用。”
他說的是意大利語,季嘉嶼先是點點頭,隨后反應過來這個稱呼并不恰當。
男人頓了下,不著痕跡地看了身旁的女孩一眼。
她并沒有什么異樣的反應,應該是沒聽懂。
季嘉嶼默默地把解釋的話收了回去。
工作人員離開,把空間留給了他們。
室內擺放了十來個酒架,上面的酒都按照年份、度數、品類整整齊齊地陳列出來。
另一旁的空地上擺放著三張沙發,一張木質矮桌、墻上還掛了許多油畫。
“嘉嶼哥和這里的主人很熟嗎?”虞雙雙一邊整理裙擺坐到沙發上,一邊隨意問了句。
“嗯,是大學的同學。”季嘉嶼從酒架上挑了一支紅酒,然后拿上兩個杯子走過來。
他打開紅酒,一股馥郁香氣飄了出來。
酒的度數有點高,他不知道虞雙雙的酒量如何,只倒了很淺的一小杯。“要嘗嘗嗎?”
虞雙雙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品嘗一下這里的紅酒,哪里會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