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，你怎么能不舉薦呢？

我們都想的好好的了，就差你說個人名了，結果你說你不舉薦？

“上將軍莫要說笑，”他連忙開口，“舉薦人才是大事，上將軍浸淫行伍多年，深諳其道，您舉薦的人才定能為君分憂，屆時也能為將軍您添幾分光彩......”

“不需要。”

秦峫冷聲打斷，話里還帶著幾分鮮明的不耐，左江臉色有些難看，打從肅王得勢，他這個王府門客也跟著水漲船高，已經很久都沒人敢這么和他說話了。

可對上秦峫那張不怒自威的冷臉，他也沒敢說什么，畢竟秦峫當初拖著一串匪賊人頭進城門的時候，他剛好在街上，也有些擔心自己會成為那一串中的一個。

“上將軍真是高風亮節......”

他訕訕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來，正想說點別的緩和氣氛，秦峫忽然仰頭看了眼天色：“肅王殿下，臣還有公務在身，恐怕得先走一步了。”

“本王也許久沒縱馬了，”肅王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失禮而失態，反而朗聲一笑，“上將軍若是不介意，咱們比一比如何？”

“哦？”

秦峫眉梢一挑，京中素來重文輕武，京中的公子們也大都是如同太子一般更喜好詩書一些，敢和他比騎馬的寥寥無幾，今天肅王自告奮勇，的確是讓他驚訝。

但這不是重點，他只是想早些到軍營，好免了這拐彎抹角的試探，文人這一套，實在是不招人待見。

“那就請殿下賜教了。”

“不敢。”

兩人對視一眼，抖開韁繩朝京北營狂奔而去，馬蹄揚起的塵土糊了左江一臉，他一連啐了幾口，都沒能將那股牙磣的難受感消下去，卻也顧不上了，揮鞭催馬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