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峫到若水居的時候,母女兩人都在,聽下人說秦峫來了,蘇夫人面露驚喜,連忙迎了出來。
“子崮來了?我就說方才這喜鵲怎么一直在叫,原來是有這樣的喜事......”
她說著吉祥話,眼眶卻紅了,“咱們可是許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,姨母一想到你娘早逝,就忍不住憐惜你......”
她似是很動容,抬手擦了擦眼淚,她知道秦峫如今和蘇棠正親近,難免會聽到些詆毀,對她們母女有嫌隙,所以一見面就提起了秦峫早亡的生母,她的親姐姐羅氏,盼著如此能勾起秦峫對她們的感情。
說著話她眼角還一直在瞥秦峫,不肯放過他的絲毫情緒波動。
然而秦峫臉上并無表情,冷漠地仿佛蘇夫人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。
在那種眼神注視下,蘇夫人有些演不下去了了,卻只能硬著頭皮給自己找臺階:“屋里坐吧,輕輕也在,你們先前有些誤會,正可以好好解釋解釋。”
秦峫眼瞼一垂:“昨日蘇大人告訴我,說罰了她禁足......就是這般罰的?”
蘇夫人臉一僵,沒想到秦峫這般小氣,竟真的和蘇玉卿計較,他也不想想,蘇玉卿那般病弱,若是當真禁足,要多難捱?
“......是在禁足的,”她滿心怨懟,卻一個字都不敢提,只能順著話頭說了下去,“是我想起來昨天的事有些惱怒,就喊她來又教訓了一頓,這就讓她回去接著反省了。”
蘇玉卿一直在門后聽著兩人說話,聽蘇夫人這般說,紅著眼眶走了出來,哀怨又委屈地看著秦峫,卻一未發。
蘇夫人怕她說錯了話再得罪秦峫,連忙推著她出了院子:“你先回去裝裝樣子,等我安撫好他,再去找你。”
蘇玉卿扯著帕子,眼淚先掉了下來:“他太傷我的心了。”
蘇夫人正想再安慰兩句,門房忽然急匆匆跑了過來:“夫人,今天后廚的人出去采買,瞧見那將軍府的管家去了濟善堂。”
那間院子里有那么多秦家的下人,蘇夫人不敢明目張膽的讓人過去盯著,只能吩咐門房多留心他們的進出,沒想到就得了這么一個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