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杏行禮退下,急匆匆地往她的清苑去了,可她不知道,她這一走,蘇棠也終于松了口氣,這將軍府沒有一個可信的人,她整日戴著假面過活,屬實辛苦。
“終于能松一口氣了......”
但門窗開著就仍舊是暴露在人前,她謹慎慣了,不愿意留下這樣的漏洞,索性下地去關門,可惜崴了的腳走起來頗為費力,她瞧了瞧四下無人,這才坐在地上揉捏著自己的腳踝,將傷了的筋慢慢復了位。
這一招算是誤打誤撞學會的,年幼時候她和金姨娘時常被罰,身上青青紫紫是常有的事情,為了能讓彼此好過一些,她便從一本舊書上琢磨了一些按揉的法子,后來就通了一些正骨的皮毛,但這本事她并沒有告訴旁人,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緩解痛楚后,她勉強站立起來,連忙去關了門,正要管窗戶的時候卻對上了一雙眼睛,對方無聲無息的站在院子里的松樹下,就睜著一雙眼睛看她,那人一身青衣,猶如翠竹,可目光卻看得人很不舒服,那樣子不像是在看人,倒像是在衡量貨物。
蘇棠被他嚇得險些心臟驟停,抬手捂著胸膛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:“你是什么人?”
對方沒有理會,仍舊打量著蘇棠:“可真是像啊......”
他嘀咕一句,但蘇棠離得遠,并沒有聽清楚,對這么一個忽然出現在自己院子里的外男,她渾身都是戒備:“這是將軍府內宅,不是外人能擅入的,請你出去。”
對方不甚在意:“我出去倒是好說,只是秦將軍大概并不知道他嬌嬌柔柔的小妾,能給自己正骨吧?還有你剛才那副變臉的樣子,也精彩的很。”
蘇棠渾身一僵,血液幾乎要冷下去,這個男人是什么人,她與他無冤無仇,為什么要來恐嚇她?
“變什么臉?我不知道......我這正骨的手段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,你只管去說就是,我才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