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婦人之見!”蘇正和冷笑一聲,話里帶著濃濃地嘲諷,“論人心你還能有我通透?他那點心思我一眼就看出來了,他特意提了一句是看在女兒的面子上,這不就是暗示我婚期的事嗎?”
他這么一說,蘇夫人也有些不確定了,雖然秦峫不像是那么卑鄙的人,可對蘇玉卿的確有心,也的確是一直等著完婚,說不得就是等不及了才拿這件事做文章。
“你現在就去見卿丫頭,讓她趕緊去趟將軍府,”蘇正和語氣多了幾分急促,“我調任的那個差事我已經打聽過了,那是寧愿外放也沒人肯做的苦差事,明天我就要過去了,得趕緊讓秦峫再去走動走動,將我調回去才行。”
一聽他這么說,蘇夫人就知道這件事沒得轉圜了,蘇正和最看重他的仕途,一心覺得自己年過不惑還呆在五品上,是懷才不遇,稍有機會就會拼了命的鉆營,兒女的婚事更是權衡利弊之下的結果,半分都不曾考慮旁的。
“還愣著干什么?快去呀!”
見她站著不動,蘇正和又呵斥了一句,蘇夫人無奈,只能去了汀蘭水榭,她有些發愁該怎么和蘇玉卿開口,若是她死活不肯哭鬧起來,自己又該怎么勸慰。
她想得頭直疼,腳下步子也越來越慢,可路畢竟不遠,沒多久她就到了地方,里頭蘇玉卿正在梳頭,瞧見她來連忙迎了出來:“母親,您瞧我這新發式可好看?”
蘇夫人慈愛地摸了摸她的發絲:“我家卿卿天生麗質,梳什么發式都好看。”
蘇玉卿羞紅了臉,重新坐回了椅子上,在琳瑯滿目的首飾盒里挑選合適的簪子:“這是前幾日在威遠將軍府學回來的發式,說是現下京里最時興的發式呢。”
威遠將軍府的小姐和她是手帕交,兩人關系素來親近,前幾日那將軍府的小姐過生辰,便邀了她去,還帶著她認識了不少新得貴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