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娘不忍心,也不想云冬兒受委屈,便讓云盈夏住后院的柴房。
柴房放滿了雜物,里面只有一個夠她睡的小床。
云冬兒放下話:“你可不要為了省時間,隨便弄,到時候不好燒火,誤了生意,看我怎么告訴爹娘。”
云盈夏想到明天爹娘還要早起做包子賣,沒和她吵,自顧自地去劈柴。
云冬兒看她不理會自己,臉色不好看:“我說云盈夏,我跟你說話呢,你干什么不理我?”
云盈夏看她一眼:“這天似乎快下雨了,我要去劈柴,你別煩我。”
云冬兒被她這么懟,看她忙碌的模樣也不好說什么,要是吵到大哥,肯定會被罵。
她哼了一聲,轉身跑回屋。
云盈夏拍拍身上破舊的布料,她衣服不多,全是云冬兒穿剩下的,不要的。
爹娘跟她說,云冬兒自小比較弱,經常生病,所以要愛護些,不怎么讓她干活。
所有的家務活,都是她來做。
但云盈夏看向云冬兒比自己壯實些的身段,怎么都想不通,云冬兒哪里體弱了。
云盈夏一邊劈柴,其實注意力全在肚子里的孩子上,內心彷徨又害怕。
過了些時辰,云母拿著賬本走出來,看一眼在劈柴的云盈夏。
“云盈夏,等會過去磨黃豆,三桶黃豆,都給我磨了,不然不準吃飯。”
云母跟著云父出去,這時候她們要去準備明天的食材。
云盈夏看著滿當的柴,猶豫道:“娘,能不能明天再磨?”
云母皺眉,不悅道:“讓你磨黃豆又不是讓你出去賺錢,怎么磨磨唧唧的,你想在這家里吃白飯嗎?還真把自己當做千金大小姐了。”
云盈夏雙眼一紅,喉嚨酸澀,低下頭答應:“好,我等會去做。”
云母一走,云盈夏正難過。
但想到肚里的孩子,她又笑了,磨黃豆是重活。
說不定能流掉孩子!
就在她喜滋滋之時,云母突然折返,手拿賬本格外嚴肅。
“家里的活先放下,店里有貨要送,”云母拿出地址紙條給她,吩咐一聲便出了門:“速度快點,騎小毛驢送過去,別讓客人等久了。”
“好,馬上去。”
云盈夏擦干雙手,拿起紙條一看:盛安香苑偏院門口。
她先把洗干凈的衣裳放在一邊,急匆匆走到大門口,拉上家里用來送貨的小毛驢。
小毛驢身后隨便搭個車廂,簡陋不起眼。
盛安的馬車實在太貴,最便宜也要爹娘忙上一年的銀兩。
云爹索性在城外買一條沒人要的毛驢,再請個師傅動手搭個車廂裝上去,用來給富貴人家送貨用。
她牽出小毛驢坐了上去,一路上來到自家店鋪。
云父看到她來,提上幾個錦盒放在旁邊,她聞著香味,忍不住看向店里的包子。
云父看出她的心思,卻沒有給她吃包子,只不耐煩的揮了揮手,讓她快去送貨。
云盈夏咽下口水,來到地方,她才發現。
這里居然這般壯觀奢侈,光是偏院如此奢華,那正院....她無法想象。
這時,管家出來接應,檢查一番錦盒。
這天不再下雨,隱約有了陽光。
云盈夏雖然穿著陳舊粗糙的衣裳,頭頂干凈沒有首飾的發飾,但一張臉白白嫩嫩,水靈靈的,惹人垂涎的樣子。
管家看她一眼,眼神盯在她臉上,拿出幾個銅板。
“可以了,回去吧。”
云盈夏沒接,看這么點錢,皺起眉:“管家,你這錢給少了,應該是一兩銀子。”
“你送來這么慢,還想要一兩?沒給你錢就不錯了。”
管家看她一身乞丐樣,嘲諷一句。
云盈夏哪怕是窮,也不帶這么被欺負,上去就跟他理論。
誰知管家邪笑著伸手過來要摸她,嚇得她連連后退,腳下踉蹌,身子直往后倒。
云盈夏一不小心,摔進堅實而寬厚的胸膛里,鼻尖涌來冷厲的氣息。
不等她反應,頭頂響起低沉略磁性的聲音:“發生什么事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