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...”
......
“呸~”川島一口血沫吐在地上,把自己身上尸體推了下去。
“狗日的,想活捉我?做夢去吧,老子可是空手道冠軍!喂,浪浪山車神,你怎么樣?”
川島喘著粗氣坐在地上,看著五米外捂著后腰的浪浪山車神。
“ojbk!想當年...呼...我從小丸區砍到中華路,呼...再從中華路砍到澀情一條街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我浪浪山車神...呃...豈是浪得虛名?”
浪浪山車神呼吸聲越來越重。
川島臉上表情凝重,極力撐地而起,拖著渾身疼痛的身體,慢慢挪到浪浪山車神旁邊。
這些人為了抓活的,沒有使用槍械,但隨身都攜帶著刀具,他自己身上也有幾道口子。
浪浪山車神怕是中招了!
“別動!”
川島來到浪浪山車神身側,看到鮮血不斷的從捂著后腰的手縫里溢出。
他臉上的神色一變,連忙從不遠處的尸體上撕下一片布料,就要給浪浪山車神包扎。
“不用了...穿透腎臟了!”
常年混跡街頭的浪浪山車神自然清楚,此時的自己是神仙難救。
川島不管不顧包扎好,把他移動到墻邊,然后坐在他身邊倚著墻,抽出兩支煙點燃,遞給車神一支。
“兄弟,你不是叫笠井信秀吧?”川島深深的吸了口煙,他連浪浪山車神的名號都是今天才知道的。
“咳咳...當然,我叫李...天智!呼...呼...正宗的李家兒郎。”
李天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。
“嗯,我記住了!李天智!想不想知道我叫什么?”川島仰望了下灰蒙蒙的天空。
“不想...呼...你是麻雀,活...活...著回去!咳咳...這煙勁真他媽大...咳咳。”
“是啊,煙勁真大!艸!”
一滴雨滴從天上落下來,砸在兩人臉上。
“下雨了~”
“咳咳...是啊...下雨了!麻雀...我家門前...有棵柳樹。”
“嗯!”
“呼...每當柳樹...發芽,我媽媽就會用捋下柳條上的皮給我和妹妹做成哨子,我們就會吹著哨子到處跑。”
李天智的話語越來越流利。
“嗯!”
“麻雀...家鄉的柳樹發芽了......”
雨越發大了...
“嗤”的微聲響起,川島夾著煙的手微微一頓。
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,周圍只剩下川島沉重的呼吸聲。
“兄弟,重新認識下!
浪浪山車神李天智你好,我叫橋下澈野!”川島輕聲說道。
這是這么多年來,他第一次說出自己的本名。
川島扭頭看了看旁邊,李天智雙手下垂,香煙浸在雨水里,眼睛已經失去了光芒。
他伸出手合上李天智的眼睛,“浪浪山車神...”
川島竭力站了起來,扶著墻壁緩緩的走出小巷,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。
要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知鳥村的漁港,接應的人在那里等著他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