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嘉澤和我的關系停在了一個微妙的地方。
往前一步便是開了臉的面首,往后一步則有些尷尬,連尋常門客都做不大成了。
宋黎和蕭星沉的耳目有多厲害我是知道的,這樣兩個人聯手調查盯著許嘉澤,都未能查出任何不對來。
他沒有和我任何一個對家有什么來往或利益牽扯,也沒有任何可疑的接觸之人。
每天的日子過得極其簡單,不是寫詩便是求見我,對其他示好的女子不為所動,并把話說得明明白白,讓她們不要浪費年華。
就連宋黎也開始有些動搖了:“難不成,這人是真的喜歡公主,只是表達方式不太一樣?”
他和蕭星沉的判斷標準是,這許嘉澤對我沒有任何動念之向,他們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即便是偶爾的肢體接觸例如碰手等,他更多的是窘迫,而不是羞澀。
因此,兩人覺得他對我并非男女之情。
我判斷的方式和他們不太一樣,但結果是一樣的。那就是我也認為許嘉澤對我不是他說的那種情意。
或許有欣賞或感激,也是真的覺得我是個好人,其他的卻是沒有感受到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了,蕭星沉時常笑話我是個大木頭,什么都感受不到,難不成是我這回弄錯了?畢竟先前宋倫那會兒我也沒察覺出來。
按理說,遇到這樣的麻煩事,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趕走他,一了百了。
可這許嘉澤立功不小,如今又對我有不少好處,且沒有做錯事,頗有些無辜可憐。
更重要的是,他身上的奇怪之處總讓我心中有些不安,還是得徹底解決了才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