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白弋最好的兄弟之一,白弋若非這么輕賤她,蕭野又怎么可能堂而皇之說出不擇手段上位這幾個字?
原來白弋在外面就是這么說她的。
其實南寧早該想到了,可她還是覺得呼吸都在發疼。
一想到昨晚,她服從了白弋。
她胃里就開始劇烈翻滾,恨不得現在就大口大口嘔吐。
可她不想在眾人面前失態,她捏緊了拳頭,退后一步,想要帶著陳嘉寶和李老板離開。
然而,事情的走向似乎并不打算放過她。
腳步聲傳來,眾人循聲望去,頃刻間便是畢恭畢敬的模樣。
“白先生。”
幾乎是異口同聲,可見白弋的身份地位。
白弋淡淡頷首,并沒有看南寧,仿佛兩人只是陌生人。
這時,一條手臂纏上了他的臂彎。
是喬妗。
她高傲自信,及地黑色長裙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的身材,一頭浪漫的卷發散在胸口,笑起來優雅大方。
喬妗得意的目光略過南寧,迅速落在了楚胭和蕭野身上。
“蕭少,楚小姐,好久不見。”
楚胭看了看喬妗的手,故作吃驚道:“喬妗,你的手怎么了?”
喬妗微微掩唇:“不小心劃傷了,今早醫生說傷口愈合不好,嚇得白弋趕過來照顧我,還好虛驚一場。”
聞,南寧臉色白了幾分,想起白弋早上頭也不回離開的場面。
他到底是愛喬妗的。
與她不過是發泄而已。
另一邊,楚胭接話:“白先生太緊張你了。”
喬妗害羞輕笑:“哪有蕭少緊張你,到哪兒都帶著你,今天是打算給你拍一些翡翠嗎?”
楚胭往蕭野身側靠了靠,親昵道:“蕭少知道我媽要生日了,打算拍一塊好石頭給我媽做一整套翡翠,喬小姐,你這么厲害,到時候一定幫我媽設計一下。”
“放心,一定。我和白弋過來也是為了下次的展覽找一些稀罕翡翠,都說楚小姐是金手,你每次拍石頭都能切漲,今天一定要幫我掌掌眼。”喬妗夸了一句。
楚胭嬌笑道:“什么金手,都是大家抬舉罷了。”
話音剛落,周遭的聲音便此起彼伏。
“怎么是抬舉呢?誰不知道楚家小姐能夠點石成金,你過眼的勢頭都是好東西。”
“待會兒咱們跟著楚小姐拍就行了。”
“得了吧,今天蕭少是要千金一擲博美人笑,哪里輪得到你。”
很快這些聲音就把南寧和陳嘉寶的身影淹沒。
兩人相視苦笑,不愿再看這兩對秀恩愛。
南寧轉身,正欲離開。
身后傳來了喬妗微微抬高的聲音。
“南寧,怎么這么著急走?”
突然被點名,南寧不得不停下腳步。
她轉首看著喬妗,平靜道:“買石頭。”
喬妗輕笑,輕蔑之意溢于表,勸道:“南寧,買翡翠和買石頭可不一樣,特別容易切垮,小心陳嘉寶的錢白白糟蹋了,要不然我和楚小姐幫你參考一下?”
“不用了,我看你們挺忙的,就不打擾了。”南寧淡淡掃過四人。
楚胭嘆了一口氣:“喬妗,算了,在公盤上不吃點虧是不會成長的。”
喬妗故作無奈道:“那好吧。”
瞬時,眾人眼神復雜的看著南寧,似乎再說她不知好歹。
南寧咬著唇,攔著陳嘉寶離開。
身后。
喬妗和楚胭余光相撞,別提心里多爽快了。
但下一秒,喬妗便爽快不起來了。
白弋垂眸,冷冷的看著她,隨即抽回自己的手臂,徑直入場。
“白弋,你怎么了?”喬妗快步追上。
“這就是你非要來這里的目的?”白弋墨眸充斥著壓迫感。
喬妗手上傷口微微發疼,良久才擠出一抹笑意。
“最近翡翠特別流行,我想加入我的設計中,與時俱進,有什么錯嗎?我只是希望能將工作室做的更好而已,我是為了你呀。”
“是嗎?”
白弋面無表情,字字句句都透著上位者的力量,沒叫人害怕。
喬妗壓著心虛點點頭。
當她察覺有人看來,立即換上恩愛的面孔,去牽白弋的手。
白衣直卻接忽視她走了。
喬妗的手只能尷尬的頓在半空,任由周圍人猜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