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自己審自己?難道京中沒有其他人管這種事了嗎?
裴玉朝道:“是。他或許是想提醒你,不要和那些寺廟扯上關系,因為他要對九皇子的兵馬出手了。”
沈瓊芝如同吞下一把椒粉,喉嚨和心口都燒得慌:“你們......是不是已經開始動手了?”
裴玉朝摟住她:“別怕,還沒到那個地步。真等到了那一天,我自會把你和孩子轉到安全的地方去,不會受半點波及,等事成了再接回來。”
不過也快了。
沈瓊芝緊緊握住他的手:“只有我和孩子嗎?”
裴玉朝想了想,道:“其余人只要愿意,都可以跟著一起到永州去,只怕不是所有人都愿意。”
沈瓊芝心里一咯噔。
原來,永州的意義在這里......
裴玉朝笑:“多虧了夫人一直認真經營永州的商行,如今那邊繁榮了不少,只官道驛站和貿易來往抽稅就足夠當地我的軍隊自給自足。往后無論是進是退,都有個余地。”
那塊地方也是她和孩子最好的保障與退路。
永州已被他的人深扎根盤踞,又是要命的地形關口,兩邊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,就能利用他們互相制衡,己方養精蓄銳。哪怕有一天他不在了,母子倆也能安然無恙許多年,多的是崛起的變數。
沈瓊芝聽得懵懂,但還是遲疑著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