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守在門口,守了將近一個小時。
最后我守到了這伙人的老大。
我沒有裝逼跟他肉搏,進來就是一刀,直接扎脖子上。
人的軀干除了四肢以外,其他任何地方中刀,都會瞬間開始乏力,除非是有極高信念和意志的人,比如戰場上的士兵。
更別說我捅的是脖子。
這人一看也是個狠角色,脖子都讓我扎進去了,還兇神惡煞又怒不可遏地瞪了我一眼,隨即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,死不瞑目地瞪著我。
幸好這人是從外面回來的,他如果一直在這里,我今天不一定能反殺這些人。
這人死了都還在瞪著我,瞪得我有些心虛。
我貼心地幫他合上了眼,還送了他一張符。
“大哥,送你一張鎮鬼符,乖乖去下面報道吧。”
“你變成鬼可就真不是我對手了,乖。”
我給他貼在了額頭上,然后轉身又回到二樓,從一堆手機里面找到了我的手機。
我拿起手機開機,又回到一樓,然后給項乙峰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接通后,我猶豫了一下,因為接下來我要說的話,是張戎叫我說的。
“那個……峰哥,過來洗一下地……”
我剛說完這話,那邊頓時傳來其他師兄的咒罵。
“張戎這個混蛋!”
“把我們精英組的人,當打雜的!”
我怕他們連我也罵,于是連忙掛了電話。
待會兒項乙峰他們會來善后,至于怎么善后,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辦法,畢竟這種事他們不是第一回干了。
掛了電話后,我沒在這里繼續停留,連忙離開了這里。
根據之前和張戎他們的約定,出來以后我往西走了一公里,諸葛明在那里等我。
我在楊維家被帶走的時候,他就一直跟在后面。
上車后,朝我豎起大拇指:“牛逼!”
這是男人對男人最崇高的贊美。
車子開走后,我一邊處理著傷勢,一邊問諸葛明:“明師兄,其他人呢?”
諸葛明說:“剛才你給我報平安之后,張戎就帶著老二他們去綁黃震南了。”
黃震南就是雇傭這伙人的人。
我有些疑惑,問道:“可是原計劃不是等我回來一起去嗎?”
諸葛明無奈地笑道:“一來你剛血拼完,怎么也要休息,二來,你到青陽觀才半年,辦了我們四個才辦得到的事,這誰不得有點壓力呀。”
我暗自偷樂,但表面還是得矜持一下:“誒,師兄,你太過獎了,師弟沒有那么厲害。”
諸葛明瞥了我一眼:“裝,你接著裝,這心里面可美了吧?”
他給我說得臉都紅了。
“牛逼的人,值得讓人佩服,我們可不是小心眼子的人。”
諸葛明說道:“幸好你來了我們組,否則我們四個就真的暗無天日了,天天被項乙峰他們使喚。剛才他們挨個發信息來罵我們,哈哈哈哈!”
說著說著,諸葛明亢奮了起來。
……
一小時后,我們開車到了一排爛尾樓附近。
雖說我是有點小聰明,但并不代表張戎他們就沒本事。
張戎和另一位師兄已經把那個黃震南給綁來了。
看到我和諸葛明過來,張戎興致勃勃地朝我跑了過來。
“剛剛項乙峰發短信來罵我了,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