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爺看著我:“怎么樣?”
我把筆記本推給七爺看:“我和王四的媳婦都在內卦,意思是我們都還在這個村子里,而且我在五爻,她在四爻,我們離得很近。”
“但我是辰土,她是酉金。”
土原本生金,但辰土是燥土,并非濕土。燥土在卦象里面可以扶助‘金’,但放在現實中,燥土生不了‘金’。
在這里,我解讀不了這個‘燥土不生金’在當下情況中的含義。
解讀卦象的時候,有時也要結合一些現實情況。
但當下的現實情況,我們不太了解。
七爺想了想,直接拉著我去我的那個房間。
走進我房間后,七爺緩緩將門關上,然后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刀子。
我也把刀子抽了出來,警惕地觀察房間里的環境。
整個房間,空間并不大,炕下不能藏人,暴露出來的空間也沒有藏人。
那哪里還能藏人?
房間里的這個衣柜……
這個衣柜從我住進來之后,我只是隨手打開過一次,之后就再也沒有打開過。
我的背包就放在外面,一些要用的東西也都擺放在床頭柜上,所以用不著那個衣柜。
七爺握著刀子,緩緩靠近那個衣柜。
此時我也舉著刀,神經緊繃著。
很快。
七爺拉開了柜門。
只見一個臉色慘白,肚子隆起的女人,正蜷縮著坐在衣柜里,她的眼睛大睜著,如同剝了皮的荔枝,茫然地望著我們。
“哎喲臥槽!”
七爺嚇得一哆嗦,那一刀沒刺下去,直接一個大跳跳到我旁邊。
我嚇得腿都發軟了。
柜子里這個女人,正是王四家已經過世的媳婦。
之前所有人都沒找得到她,原來她一直藏在我屋里!
我頓時一陣惡寒,頭皮都快炸了。
第一個晚上,我房間里的窗戶莫名其妙地被打開,我以為是風給吹的。
現在看來,根本不是被風吹的……
這個女人,在第一個晚上就已經進了我屋里,然后躲進了衣柜里面。
也就是說,我跟一個死人,在一個房間里,待了兩個晚上……
我尼瑪!
我是怎么睡得著的!
“七爺……她就是王四的媳婦……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
七爺也被嚇得不輕,一直握著刀,盯著柜子里那女人,問道:“你是不是王四的媳婦?”
女人抱著雙腿,腦袋就跟機械似的不靈活,左右晃動了好幾下,才沖我們搖了搖頭。
“不是?”七爺瞪大眼睛,又望著我。
我想了想,說道:“她應該是不承認自己是王四的媳婦……”
七爺換了個問題:“你是不是這兩天死在王四家的那個女人?”
此時,女人不知道是在回憶,還是在思考,過了將近半分鐘,她才機械地沖我們點點頭。
她還處于尸僵狀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七爺又問。
只見這女人微微張嘴,張了好幾下,幅度極小,沒能發出一丁點的聲音。
七爺咽了口唾沫,說道:“她的部分身體機能已經失去作用了,沒辦法開口說話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