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間臥室,正是一大一小死亡的那間臥室。
甚至那一大一小死后,還有人看到過那個女死者,大概是晚上九點的樣子,那女死者就抱著孩子在窗臺邊走來走去。還有更絕的,有人說某個晚上他下班回來,下意識抬頭去看那間房子的臥室窗臺,正好跟那女死者的目光對上,那女死者還跟他揮手打了招呼,結果這人回去就病了好幾天,后來去寺廟里面求了一張平安符才好起來。
這是其中一間兇宅的情況。
另一間兇宅死的是個男性,中年,還是個企業高管,也是在家自殺的。
這個人是割腕自殺,半夜趁家人熟睡以后,偷偷去浴室割的腕。
他老母親七十多了,半夜起床上廁所,去浴室看到她兒子躺在浴缸里,整個浴缸都是血,老人家當場就嚇得昏死了過去。
這一嚇嚇得不輕,結果這老母親一個月后也離世了。
我一看這個人的死亡時間,是在兩個月前。
兩個月前……
我頓時皺起眉頭,忙把上一份資料那個女死者的死亡時間又看了一遍。
我發現,這兩個人居然都是在兩個月前自殺的,間隔時間也就幾天。
“怎么這么多自殺的……”我感慨了一句。
“這多正常啊。”宋曉天磕著瓜子,說:“這個男的,要還房貸車貸,老母親又有病,要治病,家里又有兩個孩子要養,這些開銷加起來,是一筆不小的錢。”
“他又是家里的頂梁柱,雖然是企業高管,但是今年公司面臨裁員,他正好被裁了。這壓力得多大,承受不住,就輕生了唄。”
“還有那個剛生過孩子的婦女,她本身就有產后抑郁,這個病就容易自殺。”
我點點頭,倒是能理解。
畢竟我都跳過橋。
“我已經跟客戶溝通過了,房子如果不干凈,我們可以幫忙處理,但這個要額外收錢。”
孟一凡說:“那個女死者那邊,我收的是一萬,這個男死者這邊,他那家庭情況,我象征性收了兩千,這筆額外收入就算你們自己的,誰去處理的誰把這錢分了就行。”
我心說這也合理,畢竟處理兇宅的這筆額外收入,多少得冒風險,有時候還得受傷。
而且去處理兇宅,李興陽他們也不會,就是我們三個去處理。
孟一凡看著我說:“明天你和安寧去一家,我和天哥去一家,盡快給人家解決了,客戶忙著要裝修。”
我點點頭,但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“不是,為啥非得把安寧跟我安排在一起啊?”
我鄙夷道:“你們能不能不要亂點鴛鴦譜!”
孟一凡罵道:“點個毛啊,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應激,你想想,我倆本來就害怕杜雨薇,然后又是去鬧鬼的兇宅,那黑燈瞎火的,回頭就看到跟杜雨薇一模一樣的臉,你說我倆害怕不害怕?”
他給我說樂了都。
“那行吧。”
我應了下來。
要說孟一凡這人是真不錯。
他之所以讓我把安寧帶上,就是想讓安寧掙點錢。
光是這一單下來的提成,她就有不少錢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