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連忙把脖子上那塊玉佩掏了出來。
因為這是祖師爺送的,我本能地認為這塊玉佩可以保佑我,因此我一直戴在身上。
“我們把墨家每一任首領稱之為巨子,第一任巨子,也就是墨家思想的開創者墨子,曾打造過一塊令牌,之后一代傳一代。”
“這塊玉佩,就是用那塊令牌打造出來的。”
祖師爺摸了摸那塊玉佩,隨即又還給了我:“你知道墨家為什么會滅亡嗎?”
我點點頭,之前聽一位項道長講過:“墨家過于追求人性的完美,希望人人平等,世界大同,反而違背了大道順其自然的規律,他們滅亡于自己制定出來的那兩條主要思想,‘兼愛’和‘非攻’。”
祖師爺點點頭:“其實墨家追求的就是小道,人人平等,人人怎么可能平等。我只知道在我過世的那個年代,已經進步了許多,不知道在你們這個年代,有沒有做到人人平等?”
我搖搖頭。
如果真的人人平等了,我不至于被伍化清逼到這個份上。
“墨家雖然滅亡了,但你們這個時代,一定還有墨家思想的踐行者。”
祖師爺說道:“這個世上總會有知道不可為而為之的勇者,有一句話你說得沒錯,總要有人堅守小道。”奇快妏敩
“上德便是大道,下德便是小道,我已經沒什么可教給你的,這是我最后一次教你,如果你能領悟,或許能夠度過這一劫,祝你好運。”
祖師爺說完,我就醒了,醒來已經天亮。
安寧還在我腿上睡得正香。
我輕輕抬起她腦袋,拿了個抱枕給她墊上。
時間到了,我得走了。
臨走前,我看了她許久。
運氣好,也許我還能看一輩子,運氣不好,這可能就是最后一眼了。
我沒有去洗臉,怕吵醒她,只能默不作聲地走出家里,然后輕輕將門關上。
下樓后,我攔了一輛車,直接趕去機場。
到了機場,我看到了關越,他一直在等我。
“陳先生,你果然是聰明的人,我沒有白等。”
他沖我笑了笑,然后將機票遞給我。
“我去這一趟,會死嗎?”
這個問題我已經問過了,但我還是忍不住問。
他沒點頭,也沒搖頭:“我只是個傳話的,這個問題我真回答不了你,既然已經來了,你跟我走便是。”
我點點頭:“走吧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