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晚凝一個人自自語了一整個晚上。

還記得他們新婚的晚上，他們兩個人也是一起看月光，說了一整晚的話。

今天的區別在于只有她一個人說，沒有人能夠回答她，她也知道不管她說什么，陸北霆都不會聽到，那還是要說。

愛就是要大聲說出來的。

從前她不懂。

現在她懂了。

......

時間好像過得很快，總感覺還有很多的話都沒有說完，天竟然稀里糊涂地亮了。

“當當當當！”

門外傳來了敲門聲，沐晚凝這才從他們二人的世界里脫離出來，再一看時間，已經是早上的8點半了。

她起身給陸北霆掖好被子，然后走出病房，看到了來找她的張海。

“有什么事？”

張海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，遞到了沐晚凝的手中。

“你看一下這個吧。”

沐晚凝接過那份文件，光是看到了文件眉頭的幾個大字，她就已經非常驚訝了。

雙手顫抖，文件開始晃動。

“這......這是......”

“沒錯，這是你之前給他在那份離婚協議書，他并沒有在上面簽字。”

“那他說......”

“那都是騙你的，他怎么可能跟你離婚了，又怎么可能舍得跟你離婚了，誰讓你說你把安愿打掉了呢？他才故意這么刺激你的。我說你們兩個人呀，怎么就是要這樣相愛相殺，互相折磨呢，明明都是互相相愛的，又非要......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