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被迫還是自愿,這兩個人也真瘋了,這么多年,可謂是天生的競敵。
但誰也沒有想到,他們在四下無人的公路上,在月亮灑下的銀灰下,非常和平的暢談人生。
好像時間也愿意為他們二人慢下來。
墨景淵又繼續說,“我這句話,在陸總這三年又兩年的時光里,應該很有體會吧。”
他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在對方的逆鱗上摩擦。
兩個天生的強者,心中都有一片柔軟的凈土。
偏偏那片凈土上,開出了一樣的花。
陸北霆故作淡然,也拿出了一根香煙來抽,黑暗籠罩著他,他就像一個無愛者,瀟灑,一身松。
最了解你的,除了最愛你的人,還有你最大的敵人。
墨景淵不是看不透他的心思,再次淡淡的笑了笑,氤氳在自己的煙霧里。
“冠吉的項目我一年前就在籌備了,如今你橫刀奪愛,叫我怎么辦?”
“你想說什么?不妨直說。”
“陸總是爽快人。”墨景淵回頭看了一下車子,趙卓從車上下來,遞上了一份文件。
墨景淵把那份文件給了陸北霆。
陸北霆一目了然,瞬間把香煙含在嘴里,把文件撕碎。
漫天的碎紙,各種白紙黑字,拼接在一起,是一份轉讓合同書。
冠吉的轉讓合同書。
墨景淵要陸北霆把冠吉轉讓給自己。
也就是說陸北霆拼了這么大勁,拿到的冠吉,現在要被另外一個人作收漁翁之利,那他怎么可能給?
“紙很便宜的,后天我讓我老婆再給你拿一份。”墨景淵一語雙關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