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非是一些死板固執的說教,說什么沒有他就沒有他們的今日,那些話白玉光是想想就已經有些厭倦了,煩躁的撓了撓頭,一想到要去月影宗就整個人不舒服,好像是他一個潔癖癥患者好幾天沒有洗澡一樣。
白鶴能做到感同身受,想當初他剛剛殉道,變成劍靈回歸月影宗的那天,就恰好看到大長老在訓斥白玉,訓斥一個還沒有從哥哥去世的噩耗中醒來的小寶寶。
那時的白玉和清風劍也就差不多高,明明已經很努力了,還被他數落的一無是處,委屈的站在眾多師兄師姐中間,想要找一個依靠的人卻無人依靠。
白鶴剛剛融進清風劍,無法徹底掌控劍的行動,意識很淺的他只能與清風劍里還未相融合的原劍靈溝通,請求他與白玉契約。
有了清風劍認主,白玉的處境才好上一點,可那人偏偏是一個追求過分完美的類型,久而久之,又看他們不順眼。
白玉怎么努力都比不上白鶴,這句話好像成了那個人的口頭禪一般。
為什么死的不是白玉?
為什么白玉這么笨?
……
種種種種,有些過分的論,連白鶴都記不清楚了。
但不得不說,小白玉也很堅強。
再如此窒息的世界里,亦讓他找到了一條通往自由的生路。
一人一劍一同去了御風宗,與月影宗徹底決裂再無瓜葛,這才讓少年昏暗的童年稍稍多了一筆新鮮色彩。
白鶴很慶幸他能選擇御風宗,當時五宗的關系還算友好,其他宗門可能不敢招惹月影宗,也就是徐司青那個叛逆的老小孩,宗門無人才敢不顧一切的收留白玉。
總之,一切由命,一切由人。
好在他贏了。
想到少年這些年來的不易,他彎了彎眸,有一種孩子終將成人的欣慰感,坐在白玉身側,望著漫天星空,與安靜狀態無戰火紛飛的世界,輕聲感嘆:“白玉,我為你開心。”
白玉臉頰泛點紅暈,別扭的小聲道:“你什么時候這么矯情了。”
“沒什么。”
白鶴朗聲大笑,又在他身側躺下,雙手交疊在腦后,矯情過后,開始討論一些現實的事情:“對了,你看到那片雷云了嗎?”
黎漾渡劫剛剛結束,雷劫剛剛散開,卻又重新凝聚而來。
白玉歪了歪頭,不解的抿唇,同時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白鶴道:“林涯突破大乘了。”
“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