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喊了太醫嗎?”他沉聲問。
李茂才微微點頭,如實回復:“喊了,說是風寒太重,得靜養幾日,不能吹風。”
祁燁沉吟片刻,吩咐道:“叫張全去一趟。”
張全是太醫院院正,專門為皇帝診脈,如今被新皇叫去給那位年輕的太后診治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圣上不打算為難那位小太后。
至于是何緣故,那就無從得知了。
轉眼間,登基大典結束,眾人起身,抬頭間卻發現陛下已經離去,百官面面相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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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樂宮。
素凈的床榻上躺著一美人,薄被蓋身,露出一張粉白的小臉,陷落在柔軟的枕頭里。
或許是生病的緣故,暨柔睡得并不安穩,額間一直冒著冷汗,青絲凌亂,碎發黏在鬢角,臉頰,兩條秀氣的眉毛輕擰。
暨柔的確睡得不安穩,她被夢魘困住,不管意識如何掙扎,也沒法醒來,只能如旁觀者一般看著夢中的‘自己’。
是的,自己。
夢中的場景和現實極其相似,她仿佛是在旁觀另一個自己的一生。
她看到‘自己’同樣為了因進而惹得老皇帝龍顏大怒,二話不說被打入大牢的父親,以一種決絕的方式和七皇子祁燁斷絕關系,毅然決然出現在了老皇帝的壽宴上,從而被喜好美色的老皇帝看中,當即下旨封了后。
夢中和現實一樣戲劇化,在她行完封后大典后老皇帝暴斃,宮變在一瞬之間,最后七皇子祁燁登上皇位,把她囚禁在了長樂宮。
之后祁燁記恨之前的事,用父親的性命威脅暨柔,讓她聽話,委身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