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澤接過匕首翻看,目光驚異,“你一個女人身上怎么會有匕首?”
“你管我?用不用?”暨柔冷哼一聲。楚澤邊走便嘟囔兩聲,“真是兇巴巴的。”
等楚澤處理完野雞,便將它架在了火堆上,滴上花蜜和野果汁,雖然比不上京城最有名酒樓做的燒雞,但也別有一番風味。
“喏,給你。”楚澤將一只雞腿撕下用樹葉包著給她。
暨柔坐在石墩上頷首,“謝謝。”
楚澤:“不用謝,你救了我的救命恩人,不過一只燒雞罷了。”
“畢竟小爺的命可是價值連城。”
暨柔當沒聽見這話,小口吃著手上的雞腿,肚子終于不再感到饑餓了。
“不過你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?還有為什么會突然失蹤啊?你都不知道小舅舅差點把行宮翻了個底朝天。”楚澤向她描述著她失蹤后赫連深以及行宮的狀況。
當然他沒說的是當時聽到暨柔失蹤,他可是開懷不已。
聞暨柔神色一頓,隨后簡單地解釋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,反正也不是什么機密,當然她也沒有說當初她救了黑衣人凌禹。
楚澤聽得一愣一愣的,隨后眼中充滿了怒火。
“我就知道凌禹不是什么好東西!還有太后!根本就是一心想著小舅舅死,真以為小舅舅死了她兒子的皇位就能坐穩嗎?當初要不是小舅舅,皇位還不一定能輪到她兒子呢!現在倒好,過河拆橋!”
這話說出來簡直大逆不道,不過此處無人,便也不會有人在意。
暨柔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,等他平息怒火后問:“赫連.....王爺他怎么樣了?還有你怎么會受傷昏迷在石灘上?”
說起這個,楚澤又是怒火中燒,他當時跟在小舅舅身旁,遇見刺客時也是奮勇不已,誰能想到最后被刺客砍了一刀踹下了懸崖呢?
好在他大難不死,想來必有后福。
“舅舅應該沒事,畢竟什么都難不倒她。”
說完他嘆了一口氣,“唉,我們也算是歷經生死,患難與共了。”
“不過你當時為什么會救我啊?”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。
暨柔吃完雞腿,用干凈的樹葉擦了擦手,語氣隨意:“因為不救你我怕你死了變成厲鬼纏著我,問我為什么見死不救?”
而且當時要不是她身上還藏著原本給赫連深上的藥,用于專門治療傷口,恐怕她也無能無力。
不過那藥效果的確很好,畢竟現在楚澤都能活蹦亂跳。
楚噎無語凝噎。
“那你匕首是哪來的啊?”楚澤有一茬沒一茬地問道。
暨柔看著依舊油膩膩的雙手蹙眉,隨口回道:“撿來的。”
“哼,誰信?”楚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又問:“你就不怕荒郊野外的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?畢竟你現在可是個瘸子。”
“閉嘴,再廢話一句我現在就把你殺了。”暨柔覺得他呱噪極了,像一百只麻雀。
楚澤正想嘲笑她怎么殺自己,下一秒就見脖子上架著一把匕首,臉色大變。
“你你你——”
“快去給我打水,我要洗手。”暨柔揚了揚下巴,威脅他。
“你個惡毒的女人!回去我就告訴小舅舅你這個女人的真面目!”楚澤罵罵咧咧地拿著大樹葉去了河邊。
暨柔哼了聲,“你去說呀,看有誰會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