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南溪這次臉上連表情都沒有了,“哦,那你想我怎么做?我直接什么都不做去死嗎?”
陳雅玲愣住,臉上像是被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,難看極了。
“怎么就死了活了?你不是沒事嗎?而且月兒都說了,慕大少根本沒做那些事情,你就一直死咬著不放,那明明是賽車俱樂部的問題!”
說著說著,她的語氣有些埋怨,“這樣,讓月兒在慕家面前怎么抬得起頭啊?”
夏南溪面露嘲諷,一雙幽深的眸子里不含一絲情緒,“這就是你的母愛?為了養女,犧牲自己的親生女兒討好別人,你可真偉大。”
陳雅玲的眼睛紅了,“什么為了養女犧牲親女,你怎么說話呢?我難道不也是為了你好?你別以為嫁給戰四少就沒事了,你得罪了慕大少,以后要是戰家不要你了,你怎么辦?你就不怕慕家的報復嗎?”
“報復我?有能耐讓他們來啊!你以為我會怕嗎?”夏南溪眼神里泛著冷意,看向陳雅玲。
“夏稀月說什么你就信什么,可真不愧是她的好媽媽,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親生女兒,你和疼愛夏稀月一樣疼愛我,那聽到我出事的第一時間,你都打電話過來關心一下就算了,現在見到我之后,開口閉口都是夏稀月,都是為慕家說話,這就是你的疼愛?”
夏南溪的語氣非常的強勢,陳雅玲下意識地向后踉蹌了一步,后背貼上了洗手間冰冷的墻壁,“不……不是這樣的。”
“哦?那是什么樣?你知道盤山道有多陡峭嗎?那個滾過來的石頭有多大嗎?我稍有不注意,就是尸骨無存,夏夫人……”她輕笑了一聲,“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孩子嗎?”
陳雅玲的瞳孔劇震,整個人仿佛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似的。
“慕澤凱和慕司野打賭百分之五的總公司不可稀釋的原始股份,你說為了拿到股份,他會不會買通了賽車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做手腳?”
在外面偷聽的夏稀月見狀不好,立刻打開洗手間的門進來解釋:“澤凱哥哥沒做這樣的事情,是賽車俱樂部的人安全檢查敷衍,所以才出了問題的,溪溪你就算是討厭我,我也不能這么沒有證據隨便污蔑澤凱哥哥啊!
而且媽媽也是擔心你的,聽說差點出事的時候,她失手打翻了自己最愛的茶杯,把自己都燙傷了,你怎么能說媽媽不愛你。”
夏南溪聽到她這話都笑了,“終于舍得進來了?不在門口偷聽了?”
夏稀月瞪大了眼睛,一臉無辜地看著她,“溪溪你在說什么?我……我沒有在門口偷聽,我只是見媽媽一直沒有回來,擔心她,過來剛好聽到了你的話而已。”
夏南溪一臉譏誚,語氣嘲諷,“那你可真剛好。”
夏稀月轉頭看向陳雅玲,表情有些委屈,又有點慌張,“媽媽,我沒有……”
說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下意識地咬住舌尖,然后有些害怕地看了夏南溪一眼。
夏南溪知道她想要激怒自己,笑了一聲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她本來就比夏稀月要高,今天穿了一雙特別高的高跟鞋,身高上帶來的壓迫感就更強了。
由于剛洗完手,她的手還帶著幾分涼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