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說什么,明明是你搶走爹爹功名,又沖到表叔家想要逼殺我們,怎么全都顛倒黑白!”蔣子玉氣的滿臉通紅。
“啪!”蔣尉陽一巴掌扇過去,蔣子玉瘦削的臉立刻腫成了發面饅頭。
李氏立刻護住他,看著蔣尉陽恨聲:“你干什么!”
“大人說話哪有你小孩子插嘴的份,這是蔑視公堂,弟妹你太寵溺孩子了,真要等知府老爺來了,他這般大喊大叫,那可是要挨板子的!”
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大哥在這公堂之下,還想要顛倒黑白不成!”蔣尉明冷聲。
多年圣賢書讓他知禮儀懂廉恥,敬畏律法,端正行事,哪怕屢遭不公,但在看到大步走上堂的知府老爺時,心中仍有希冀,他直接跪下shen高呼。
“我并未對大哥行兇,反而是他不顧兄弟情義,屢次謀害我與家人,請大人明察!”
肥頭大耳的知府掃了他一眼,瞇縫眼落在了蔣尉陽身上。
蔣尉陽立刻跪下shen:“我這二弟自幼嫉妒我的文采,到處造謠我不學無術,此番我大考高中他卻因病未能入考,所以對我心生嫉恨,更是拳腳相加,我再看重兄弟情義也不能忍了,還請老爺明察。”
“我們若真的妒恨你,你還能送上門來挨打?”蔣尉明氣笑了。
蔣尉陽未說話,只是看向一旁的呂敬,呂敬連忙跪下shen。
“蔣尉明一家是真的狼心狗肺,他們陷害自家大哥被鄉鄰唾棄,就想來我家打秋風,但蔣大哥知道后,既往不咎還擔心他們過得不好,大清早就給我們送銀子,叫我們關照蔣二郎一家,來我家也是想坐下來好好解開心結。”
“誰知道他一上門,蔣二郎一家就跟瘋了一樣痛毆他,連帶著我們都跟著遭了罪,還請老爺明察!”
他說完嗷的一嗓子,像是強忍悲痛從懷中掏出一把銀子,示意物證,早就趕來的呂家人也紛紛在外面,給眾人展示她們磕碰的傷口,并開始宣揚蔣尉陽多么仗義疏財。
“不是這樣的,我爹不是這樣的人!”
“我們沒有做這些,他們扭曲事實!”
李氏帶著孩子拼命辯解,卻被呂家的人一陣奚落,連帶著圍觀的眾人神情也變得莫測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