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天宇向我伸出手來,我們一起起身,他動情的將我摟進懷里,在我的額頭親吻了一下,動情的說,“我的蕊兒終于回來了!”
我只能說,這真的是一種本能。
其實,在我有了記憶之后的日子里,我根本就沒有正式學過鋼琴。在北方的小城,家里有鋼琴的鳳毛麟角,那可是個奢侈的玩意。
只是在我中考之后的那個假期,終于可以懶散的窩在家里,等待著上大學的我,每天可以安心的睡懶覺,瘋狂的看小說,卻時常被雜亂無章是鋼琴聲攪擾。
鄰居家住著的是師范學校的校長,他的家里有鋼琴,每次走廊中傳來他女兒練琴的聲音時,我都會莫名其妙的亢奮,側耳傾聽,心里總是癢癢,想去她家觀摩。
終于有一天,我有了機會。
那天,女孩的母親離開家的時候,忘記了帶鑰匙,因為她的鑰匙上,有她辦公室抽屜的鑰匙,于是就給她女兒打電話,想讓她將鑰匙送過去。
可是一直都打不通她女兒的電話,就將電話打到了我媽的手里,我媽那天正好去了菜市場,就回手撥給了我,讓我去隔壁看一下。
那是我有了記憶后,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鋼琴,我說明了來意,她家的女兒馬上找到了她媽的鑰匙,還興高采烈的拉我陪她去送鑰匙。
為了可以多接近那架鋼琴,我欣然同意。
結果那一段時間,我就長到了她的家里,每天白天都陪她練琴,跟她玩耍,也終于如愿以償的摸到了鋼琴。
那時,第一次坐到鋼琴凳上,我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,在她的指導下,我簡直是突飛猛進,一點就通,竟然比她學的還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