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女立刻被嚇住,話都不敢多說,眼睜睜看著霍羨州兩人離開。
簡星河還算滿意她的反應,沉聲說道:“起來吧。”
姜寧推著他的輪椅,進電梯直接到了地下車庫。
上車之后,她坐著沒動,臉上的表情十分懊惱。
“因為吵架沒吵贏心情不好?”霍羨州輕聲問道:“跟這種人沒必要多費唇舌,更不應該動手。”
“你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姜寧委屈的開口,“我受不了她這么說你。”
“分明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是的陌生人,憑什么要這么說你,她知道什么?”姜寧越說越著急,聲音也大了幾分,“你那么的好,誰都不允許欺負你!”
剛才憋著的情緒散開,眼淚就涌了下來。
她邊哭邊說,“真的太討厭了,我真的受不了!”
這只是一個縮影而已,就陪著她逛了一次超市,就能遇到這么無語的路人。
州哥這幾天在她不知道的地方,到底受了多少委屈?
不會只有今天這一次而已的。
他每天都要工作,管理那么多的員工,也要和無數的合作方見面。
這其中又要忍受多少異樣的眼光,背后又承受了多少的謾罵呢?
以前的姜寧從來都沒有細想過這些。
她心疼霍羨州毀容殘疾,但這種心疼太流于表面,從沒有真正的換位思考過。
州哥要有多么強大的內心,才可以在疼痛中變得更加強大,活成現在這副模樣。
剛才在超市,對于婦女的辱罵他甚至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。
是心里強大到不介意,還是這種話已經聽得太多,都到了脫敏的程度了?
想來肯定是后者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