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······”

“行了，阿南。”肖云天放下杯子，“你一個做長輩的，好意思跟小輩吵？”

“呵！”蕭南一臉輕笑，他可沒承認是他的長輩。

武皇聽了老靖南王的話頓時怔愣了片刻，但也沒有開口詢問。蘇桓早有猜測，但也不確定這位的身份究竟是什么。

“皇上，屏退左右吧，我們今日，是要好好談談了。”肖云天雖然年邁，但氣勢不減。

武皇看了眼身后的張福和暗一，二人微微躬身，隨后離開。此時屋內就只剩下武皇、老靖南王、鎮國將軍、護龍衛首領和蘇越。

“域小子，你也出去吧，在門外給我守著。”老靖南王毫不客氣的安排道，畢竟跟鎮國將軍府的人很是熟悉，蘇域幾人也是他看著長大的。

“是。”蘇域沒有遲疑，立刻離開。他也沒有其他想法，只知道，若是連他都不能知道的事情，那肯定非常嚴重。

室內安靜了片刻，“阿南，把面具取下。”老靖南王開口。

蕭南嘆了口氣，但還是沒有拒絕，他緩慢的取下金色面具，露出一張熟悉的臉。

武皇和蘇桓瞬間站起，“父······父皇？”

蘇桓也滿臉震驚，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。

武皇眼眶泛紅，“不······你不是，”然后眼神就變了，凌厲異常，“你究竟是何人？”

“皇上無需緊張，老臣今日過來，就是要給皇上解惑。先坐下吧，老臣給皇上講個故事。”

武皇緩了緩情緒，坐下，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蕭南的臉上。

蕭南有些許尷尬，獨自喝著茶。

肖云天給他們講了先皇與蕭南的雙胞胎兄弟的關系，也講了蕭南是怎樣一步一步做上護龍衛首領的位置的。簡單的一段描述，讓皇帝了解了最關鍵的，這個護龍衛首領，是自己的皇叔。

皇帝有些不可置信，因為他從來沒聽自己的父皇和母后說過，他看向蕭南，“那······那首領現在可否告訴朕，父皇當年究竟為何會把護龍衛交給母后，而非給朕？”這是皇帝內心一條永遠跨不過去的坎。

“當日在水牢，我并非騙你，而是真的不知。當年先皇讓我去北疆查探些事情，等我回來時，先皇已經走了。我離開之前，先皇的身體明明就沒有問題，怎么可能就這樣走了？我不信，就一直暗中調查，結果太后找到了我，并拿出了黑龍令，告知我先皇將護龍衛留給了她，讓我從今以后聽令于她。我自是不信，但也沒有跟她正面反抗，因為我懷疑先皇的死，另有原因。”蕭南滿臉苦澀，這些年他一直跟太后周旋，明面上順從，實際一直暗中查找先皇當年的死因，但是至今還沒有確切的結果。

“你說父皇當年的死，是有人害他？”皇帝滿臉的不可置信，他看向老靖南王，“怎么可能？老靖南王當年也在現場，而且父皇也把傳位圣旨交給了你······”

肖云天點點頭，“當日我到的時候，先皇確實已經油盡燈枯，只來得及把傳位詔書給我，還······哎，還請我看在他的面子上，放過太后。”

皇帝表情微妙，他知道父皇對母后的感情，但也沒想到，在他離開人世的最后一刻，想的還是如何護住母后，真是······

“但是當時對于先皇的身體，我是存在疑惑的。畢竟他之前身體一直很好，怎么突然就······我也問他了，但他什么也沒說。我當時因為他的話非常氣憤，所以拿著詔書就離開了。剛出了屋子，太監就說······就說他駕崩了。”肖云天滿臉悔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