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安若心有郁悶地來到廚房,一貫早起準備早飯的秦月窈看到她,疑惑的過來問:
“怎么了,昨天沒睡好嗎?”
安若拿了一把青菜,心情煩躁地拽著菜葉。
“這可是外面伙計一大早運來的新鮮菜,照你這么擇法它們都要進泔水池了。”秦月窈拿過她手里的菜,笑瞇瞇的問,“快給我說說發生什么事了,昨晚驍行不是進你屋了嗎?”
“難道你們倆生氣了?”
安若搖搖頭,“他失憶后我們倆幾乎沒怎么坐下來好好談一談,好不容易昨晚能睡一間房,他卻抱著被子寧愿打地鋪。”
想起昨夜男人抱起被子睡在離自己很遠的地上,只留給她一道冷漠的背影。
早上她醒來男人不知所蹤,她只覺得自己好失敗,難道他失憶后對她連一絲感情都沒有嗎?
哪怕是一點……
想想她與沈驍行的初識,兩人日久生情才換來今天的小家庭,他失憶后安若真的沒什么能力讓他再愛上自己。
再說,男人那天也說的很明白,對她的感情記不得了,眼前的沈驍行并不是她深愛的那個人。
這意思,是要讓她想清楚放手嗎?
抱著這些疑惑,安若吃過早飯想找男人好好談一談,卻怎么也找不到他身影。
最后在院子的樹下看到男人獨自站在那,正要過去,忽然瞥見少年興奮地朝他跑去。
“江哥哥!”聞裕宸拿著弓箭興匆匆的跑來,“昨天太晚了沒向你打招呼。真是太幸運了,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……”
男人黑眸狐疑地盯著他。
“今天天氣不錯,我們來比賽射箭吧?這幾天我箭技漸長,想讓你指點一二。”
聞裕宸說著對遠處的一棵樹射出一支箭,正中樹干,他興奮地像是在等待他表揚。
結果男人不發一語,淡漠地轉過身便走。
安若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,忽然覺得很奇怪,不由得走到聞裕宸身旁問:“你叫裕宸是吧?”
聞裕宸聽到她聲音,轉過身先是一愣,隨后禮貌地低下頭喊道:“纖纖表姐……”
安若笑著蹲下身,“你認識剛才那位大哥哥?”
“認識。他在我家客棧住的有一個多月,偶爾會教我射箭的技巧,我很喜歡他!”
安若不由得疑惑。
沈驍行來過這家客棧,那為什么白錦央第一開始并不認識他?或者他是在她離開后才來這家客棧的嗎?
也不對,如果這樣的話他為什么失憶?
“你剛才喊他什么?”
“江哥哥。”
安若蹙眉,“他姓江?”
“對啊,江哥哥原名叫江訴,我們這都喊他江先生……”
江訴!
安若驀然想起,沈驍行為了隱姓埋名創建自己集團,用的不就經常用江訴這個名字?
難不成……他真的來過這?
可為什么剛才看他的表情,并不像認識聞裕宸的樣子,這又怎么回事?
帶著這一連串的問題,安若再次找到男人,只是他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她的聲音像是驚到了男人,他匆忙收起手中的東西,藏進胸口衣襟內側。
等她緩緩走近,男人不動聲色的轉過身,淡淡開口:“沒干什么。”
“你好像在偷偷藏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