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小時滴水未進的她嗓子沙啞的厲害。
即便如蚊蠅低小的聲音,他也聽得真切。
“是我。”沈驍行緊握住她的手,讓她認清此刻不是夢,他在她面前,她相安無事的醒來了。
“餓不餓?”
安若感覺不到饑餓,只覺得頭好疼,像孫悟空戴上了緊箍咒,想回想夢里的少年,可記憶像一面脆弱的鏡子炸得四分五裂。
……
安若靠著大枕頭,望著面前眉宇溫柔的男人,她有點不太相信,“你真的能看見了?”
前幾天復健醫生臉色凝重的搖頭,怎么突然說好就好了?
“你走后我眼睛突然疼得厲害,醫生說我因為擔心你氣血上涌,壓阻眼部的血管暢通,所以視線才逐漸清晰起來。”
她不懂醫,不過聽男人的意思是他著急自己會有危險,急火攻心,導致氣血上涌強行推散了阻在眼部的淤血,眼睛奇跡般的好起來了?
沈驍行端著一碗白粥,還好他以前研究過自己的病情,機智的想出這個辦法搪塞。
這女孩腦子聰明,想糊弄不準備充分還真不容易。
“來,不燙了。”
他捏著勺子喂她,“如果不是你,我恐怕還不能好。”
安若愣了愣,“為什么?”
“傻丫頭,你還不懂什么意思?”
安若微微抿唇,腦子收到刺激后轉的都不靈活了。
“張嘴。”
她盯著男人喂來的勺子,愣愣的表情有點不太好意思。
以往都是她喂飯給他吃,現在被坐在輪椅中的他這么照顧,怎么有點怪怪的呢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……”安若捏著手指,“我有點不太習慣。”
就連待她很好的安奶奶也沒有像這樣喂過她吃飯。
“以前你照顧我,現在你生病我喂你吃飯不應該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