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他這么說,謝婉瑜微微挑眉。
她沒想到楚慎會說得這樣嚴重,不由停下了腳步。
楚慎本就是一個儒雅的人,所以他看著謝婉瑜的眼睛,鄭重說道,“那日是父母逼親,若是我不歸家,哪怕他們找了只公雞來,也定要與那女子拜堂成親,我一時心急,有些唐突了。”
“既然是這樣,楚公子可以找任何人,何苦對我一個有夫之婦說出這等話來。”謝婉瑜還是有些怨氣的。
楚慎臉色微紅,“都是世家大族,都是為了聯姻而放棄自由,楚慎與夫人有同病相憐之感,想著不如成全彼此。”
他見謝婉瑜面露不解,擔心她會胡思亂想,急切的說道,“那日我是喝了些酒,才敢把那些話說出口的,大抵是有些醉了,語間才浪蕩了一些,楚慎是真心請求夫人原諒的。”
說著,他拱起手,將自己的腰壓得很低。
謝婉瑜看他這般真誠,又想起那日他行為舉止確實跟平時不一樣,便說道,“楚公子既然說出事情,我也沒有必要再追究下去。”
見他這樣,謝婉瑜心里怨氣也消了大半。
楚慎臉上一喜,“我自認與夫人是知己,確實不想失去夫人這般懂得音律之人。”頓了一下,他臉色暗淡,“只是我是為了逃婚才躲在山野間,沒想到爹娘絲毫沒有放棄。”
“世家大族的婚事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,楚公子也不必難過,萬一那姑娘也是懂得音律之人,也是一段佳話。”謝婉瑜說道。
其實家族聯姻也不都是一對對怨偶,像林嫣然與賀君,也是琴瑟和鳴,恩愛有加。
謝婉瑜幽幽嘆了口氣,只是她沒有林嫣然那么幸運,當初她也是被蕭璟表面的俊朗氣質和假仁假義的深情所迷惑,愛他至深,最后落得那般慘烈的下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