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昏昏沉沉的,但還是應了一聲。
謝婉瑜見他還有些意識,這才把他扶到了床上,他應該是受了傷,因為穿著玄色衣裳,所以并不能看清,不過身上的血腥味卻特別濃。
他臉上戴著銀色面具,在月光的映射下散發出凜冽的光芒。
“我派人去找洛神醫。”謝婉瑜說道。
“不必,用這個。”太叔瑱說完,從懷里掏出一只瓷瓶。
謝婉瑜也瞬間反應過來,他穿著夜行衣,又戴著面具,想來是偷偷回京,所以應該是不能聲張的。
她接過瓷瓶,想了想,在房間里翻出了一塊白布。
剛轉過身,就看到太叔瑱已經背對著她坐在床上,并且脫下了外套,堅實的后背上,肌肉線條棱角分明,只是在肩胛骨處,有一道明顯的傷痕。
傷口很深,此時還在往外滲血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太叔瑱聽謝婉瑜一直沒有動作,不由問道。
謝婉瑜這才反應過來,急忙點了蠟燭走過去。
等到距離近了一些,她才看出來,他的背后有不少傷痕,大大小小的,新上疊加著舊傷,看著觸目驚心。
莫名的,謝婉瑜竟然對眼前的人莫名的心疼。
她用手指沾了藥粉,輕輕涂在他的傷口上。
太叔瑱整個肌肉突然緊繃起來,謝婉瑜見狀,也顧不得男女大防,急忙垂下頭,對著傷口輕輕吹氣。
明明很疼,可是太叔瑱此時大腦一片空白,只感覺臉上燥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