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纖纖只是恨。
恨自己小時候去可憐他,恨自己被他盯上,恨自己喝醉酒給了他機會。
陸逸塵的眸光如寒冰,幽怨地盯著她。
可他到底舍不得動她一根汗毛。
他忽然伸手,女人很明顯瑟縮了一下,往旁邊躲。
她的害怕和抵觸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他笑了笑,笑容蒼白自嘲。
修長的手落在她的頭上。
他輕撫著她的頭發,如同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男人,低聲道:“不要再吃那種藥了,以后,我會注意。”
以后,會注意?
所以還有下次,甚至是無數次?
周纖纖崩潰地拍開他的手,哭著道:“陸逸塵,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放過我好不好?”
陸逸塵沒說話,只是溫柔地擦掉她的眼淚。
良久,他起身,緩步往外面走。
放過?
怎么可能?
從那夜開始,就不可能了。
秦瀟杵著拐杖,一瘸一拐地走進酒吧。
陸時衍說肖一寧進了這家酒吧就沒再出來過,他派了一個人守在附近。
那人說肖一寧喝了很多酒。
秦瀟不放心,所以干脆自己找過來了。
她得弄清楚肖一寧和纖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,這樣才好勸勸他們。
剛入夜,酒吧里的人很多。
她朝周圍的卡座看了一圈,沒有看到肖一寧。
半晌,她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往里頭走,打算去里面找找看。
忽然,一群人猛地朝她這邊擠了過來。
秦瀟一時沒站穩,整個人都朝旁邊摔去。
驀地,一條手臂穩穩地攬住了她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