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臟是被細沙不斷腐蝕的巖石,早就沒有原來堅固,他之前是想要事了拂衣去,但現在“去不了”。
他有最完整的計劃,有最周全的打算,有詳盡的安排,但要他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,成為別人的妻子,他就是做不到。
他要她。
他要她。
“對。”
“我想要你給我守寡。”
他的聲線嘶啞決絕,“很久以前我就說了,你這輩子,要么跟我在一起,要么孤獨終老,你只能是我一個人!”
秦顏晚止住了呼吸,眼眶卻在一瞬間變得濕潤,淚水迅速充盈了眼眶,然后像決堤的口子,洶涌而出。
“……顧景曜!你就是一個混蛋!”
自以為是,自作主張,自作聰明,自作自受!
顧景曜仰起頭吻去她的眼淚,但秦顏晚也在這一瞬間嘗到了他的眼淚.
他說:“我愛你。”
秦顏晚的哭泣到了極致,以至于呼吸都變得困難,心痛的感覺讓她幾乎無法承受。
顧景曜從未見她哭成這樣,像要把這些年的承受都一股腦宣泄出來。
他擦她眼淚的手也在顫抖,心如刀絞。
“別哭乖乖,不哭了,妝都哭花了,你今天好漂亮,你嫁給我好不好?不要嫁給別人,就嫁給我好不好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