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曜的準頭再好也架不住對方有備而來。
倒下三個,又來四個。
顧景曜帶著秦顏晚且戰且退,退到大樹后。
兩人一起蹲下,以樹身作為掩體,他又一箭射中一個企圖從側面襲擊路在野的混混。
混混手臂中箭,還沒來得及慘叫,就被路在野一腳踹到樹上。
路在野回頭,時隔多年,再次跟顧景曜面對面,他心情也挺復雜的。
“……曜哥。”
“你們只有兩個人?”顧景曜垂眸看身前的女人,“兩個人就敢這么魯莽,嫌死得不夠快?”
因為距離近,他說話的氣息落在秦顏晚后頸皮膚,秦顏晚皺了皺眉,手肘往后撞上他的腹部,脫離他的懷抱。
她審視著他:“你知道我們來這里干什么?”
“抓司機江峰。”
秦顏晚緊接著問:“那你呢?”
“我當然也是。”顧景曜的瞳眸比此刻的深夜還要烏黑,“難道你懷疑我是跟他接頭的人?”
是有過這個懷疑。
不過很快就打消。
秦顏晚倒也不是什么黑鍋都往他身上扣,他的確沒有指使人綁架拐賣她的理由。
顧景曜卻像是怕了她的疑心,解釋清楚:“這個司機,我從他還沒出獄就盯上他了,我收買了他一個關系好的獄友,故意告訴他,警方已經找到老二的尸體,正在調查,如果老二是他們殺的,殺人罪能讓他再坐十年牢。”
“我賭他坐了四年牢已經受不了,無論老二是誰殺的,他一定害怕會牽連自己,一定會有動作,只要他動,無論他做什么,我都能順著他,找到破局的辦法,一來洗清你的嫌疑,二來抓住布局的人。”
“我這么說,足夠明白了嗎?”
秦顏晚:“……”
難怪那個司機,想方設法從路在野手里逃走,卻又跑進申城,原來是他一早就給司機洗了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