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厭已經連續一周沒有回別墅。
今天非但回來了,還比以前下班的時間早。
他進了門,傭人為他脫下帶著冬季寒意的外套,他換了鞋子,走進客廳,看到客廳地毯上,月嫂正帶著在玩兒。
他臉上立刻有了幾分溫柔笑意:“。”
眨巴眨巴眼睛,對這個有點熟悉的男人,并不排斥。
柳厭抱起小女兒,順勢坐在地毯上,后背靠著沙發,讓坐在自己的身上。
他牽著她的兩只小手,哄她:“叫爸爸,爸爸,爸爸。”
卻只是“啊、啊”地發出無意義的音符,柳厭不死心,又放慢語速,一個字一個字叫:“爸——爸——”
:“啊!啊!”
“不對不對,看我的口型,爸——爸——”
“啊!嗚!媽媽!”
柳厭一愣,側頭一看,果然是顏輕月走過來了。
現在只會清楚地喊出“媽媽”,一邊喊,還一邊朝顏輕月的方向伸出腦袋:“媽媽!”
顏輕月去給泡奶粉了,悶聲說:“她才一歲半,還說不了話,別為難她了。”
柳厭望著她,嘴角習慣性翹起,又是那個浪蕩又不正經的宋城柳少了。
“那我為難你,你喊聲‘老公’,給我聽聽。”
顏輕月僵了一下,然后彎腰從他身上抱走孩子,沒什么情緒說:“柳厭,要不是你拿要挾我,我根本不會留在你身邊。”
所以她怎么可能喊他“老公”?
他們之間,沒這個情趣。
柳厭仍坐在地上,曲起一條腿,手擱在膝蓋上,看她熟練地喂孩子喝奶,目光忽然變得眷戀。
他不舍得眨眼,想多看一秒,想把這個畫面刻在腦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