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覺得他的話怎么這么刺耳,皺眉轉頭。
顧景曜對她微笑:“都刷好了,過來吃吧。”
秦顏晚才注意到,他把自熱火鍋里的食物都挑出來,在玻璃碗里過了一遍水去辣。
“現在應該沒那么辣了,我再去給你熱杯牛奶,奶也解辣。”
秦顏晚看著他。
顧景曜不是細心的人,更不是體貼的人,他是上位者,是總裁,是大少爺,是菜咸了淡了油了涼了,就不想吃的人上人。
現在,他居然在那里,為她一頓飯想方設法。
秦顏晚走回沙發:“顧總體貼到我有些害怕。”
顧景曜將她那份放到她面前:“我虧欠你的那么多,對你好一點,不是應該的?”
秦顏晚唇際笑意很涼很淡很不走心:“哦,借件衣服給我,幫我刷刷菜,熱熱奶,就是彌補我,對我好了?”
她是譏諷,顧景曜則反問:“那你需要我做什么,盡管說。”
秦顏晚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戲,拿了一雙沒用過的一次性筷子,挑起他的下巴:“顧總,別這么卑微,都不像你了。”
顧景曜不躲不閃:“所以,你眼里的我,是什么樣的?”
“你啊……”
秦顏晚的筷子,從他的下巴一路滑動到他的喉結,沒有任何曖昧,有的只是冷冰冰的玩味兒。
“你應該是‘順我者昌,逆我者亡’,‘只能我甩你,你要是敢先離開我,就是在找死,就得付出代價,我要打壓得你回來求我原諒’,‘你竟然敢反抗我,那么現在這個下場,就是你咎由自取’。”
“這才是顧總。”
顧景曜喉結滾動,聲音低沉了一些:“原來我是這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