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徊欽捏了捏鼻梁：“事已至此，追究是誰的責任沒有意義，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，一損俱損，現在也不要內訌了，我們明顯是被人算計了。”

柳厭冷笑一聲：“可不是，從我們落地巴黎開始，就中了她的圈套。”

顧景曜在飛機上睡不著的私人習慣、他們各自的口味喜好、繡球花、婚禮現場、婚紗、戒指……她一步步加深他們懷疑，就是為了給他們形成疑影，認定新娘是她，逼他們大鬧婚宴，激怒阿爾薩，毀了阿爾薩的合作。

她的目的達成了，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發展，結果也如她所料。

柳厭瞇起眼：“那個新娘最后打的手語，是什么意思？我沒看明白，但就是覺得瘆得慌。”

吳慈生學過手語，看得懂，幽幽道：“她說，她替她姐姐問我們，這份禮物喜不喜歡……她是秦顏云，秦家那個跟人私奔的小女兒。”

他們之前一直在找這個小女兒，但始終沒有線索。

沒想到人已經在秦顏晚手里，還成了阿爾薩的養女，有了這個身份，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
秦顏晚“死去”這兩年半，做的事，真不少。

柳厭都想給她鼓掌了：“秦秘書，非但死而復生，而且比以前更有本事，人未露面，就先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。”

顧景曜一直沒有開口，獨坐在沙發里，神色冷寂。

這時，何清從外面匆匆走進來：“顧總！不好了！”

顧景曜抬起眸，何清聲音繃得很緊，甚至有些顫抖：“顧總，顧董事長……可能要不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