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熟悉我們不為外人所知的習慣和喜好、同個品種的繡球花,裝扮相似的婚禮現場,再加上,她其實不是阿爾薩的親侄女,而是認的中國人養女,這么多共同特征,顧總,你要是一點都不懷疑,我不相信。”
顧景曜轉身正視他:“柳總是想說,她是秦顏晚?”
這個名字一出,就像一個見不得光的忌諱突然被擺到明面上,連帶著走廊上的冬風都好似凜冽了三分。
兩人都不約而同回想起那年碼頭前的曠野,那支射穿心臟的弩箭,以及那份拋尸入海的絕情。
莊園處處精致,二秦露臺也種滿藤蔓,向上向下不受約束地野蠻生長,像童話故事里公主的城堡。
在這片天然屏障后,女人淡淡地看著走廊上的人,目光在那個氣場冷峻的男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。
他沒有變,一點都沒有。
桑杉來到她的身后,將外套披在她肩上,女人轉身進屋,衣擺掠過樹葉。
顧景曜聽到細微聲響抬起頭,看到“法國香水茉莉”在冬夜里無聲開了花,這種藤蔓全株有毒,但香味濃郁,像極了蛇蝎美人。
他的語氣分辨不出喜怒:“她已經死了,是你親眼所見,難道你要說她死而復生?”
柳厭舔了一下嘴唇:“如果不是她,那就是有人在用她裝神弄鬼嚇唬我們,她剛才的話還沒說完,”他看向傭人,該用法語問,“你家小姐的中文名,叫什么?”
傭人道:“中文名我也不知道,我們之前都是稱呼她為——”
“mademoiselle-du-btiment。”這是法語,中文則是,秦小姐。
顧景曜的臉色驟然墜落深淵。
柳厭也過了好一會兒才說:“看來,我們真的見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