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同他廢棄了這段感情一樣,以后都不會再見天日。
秦顏晚的大姐和喬西西都被迫閉嘴,黎星若則有葉赫然盯著,很快不會再有人追尋秦顏晚去了哪里,她的一切痕跡,將會隨著時間被抹去。
讓一個人消失,就是這么“簡單”和“徹底”。
岫鈺曲起手指撓了一下鼻梁:“其實那天,你們不至于到那個地步。”
顧景曜垂著眸,在文件末尾流暢地簽了字:“能保她的時候,我已經盡全力保了,保不住,她想死,我能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,就是成全她的心愿。”
葉赫然舔了一下后牙:“要不是柳厭和吳慈生挑事……但我怎么聽說,你還要跟他們簽一個新合作?”
“我們剛合力解決掉一個心腹大患,自然要加強合作,才能讓關系更加親密無間。”
顧景曜說這些話的時候,一點情緒都沒有,如同一張白紙,蒼白空白,叫人品不出喜怒哀樂。
饒是岫鈺和葉赫然跟他這么多年的好友關系,都捉摸不透他這么說話,到底是真心實意,還是有嘲弄的成分?
兩人對視了一下,葉赫然轉而問:“阿路要怎么處置?”
路在野那可是背叛。
顧景曜合上文件,端起手邊的水,語氣也如清水那般溫溫的:“我不想再在申城看到他。”
下之意是,要路在野離開申城?
雖然路在野這次做的事,確實太過分了——如果不是他,秦顏晚一定沒辦法跟商時序暗通消息,里應外合策劃出這個逃跑,那她最后可能就不會死。
但畢竟是這么多年的兄弟,葉赫然還是會不忍心:“給他一個機會吧。”
顧景曜說:“準他帶上他的人走,這是我最大的讓步,我不養白眼狼。”
“行吧,那我去處理。”
葉赫然先走了,岫鈺拉了一張椅子,在他的病床邊坐下,溫和道:“秦夫人的遺體,秦家火化后,跟秦先生葬在一起,咱們中國人都講究一個入土為安……我的意思是,要不,給秦秘書立個衣冠冢吧?”
他的話音落下,顧景曜像是嗆到了水,突然咳了起來。
他這個病就是,不咳還好,一咳,就很容易止不住,本來蒼白的臉色,硬是咳出了一絲不正常的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