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下了床,赤著腳踩在地毯上,蹲在顧景曜身邊,看他蒼白的臉。
昨晚她從聶連意的事情,聯想到白柚的事情,所以看這個男人哪兒都不順眼。
睡了一覺起來,時過境遷,又看到他這么“可憐”地躺在她的地上,氣就消了很多。
這世上,應該只有她,能讓顧景曜睡地上。
秦顏晚抿唇,嘗試把他搬到床上,但他太重了,她只好將自己的被子搬下來,蓋在他身上。
又去找來醫藥箱,拿出體溫計,抬起他的手臂,從他的衣領伸進去,放到他的腋下。
顧景曜處于昏睡,無意間側頭,有些燙的臉蹭過她的手背。
秦顏晚心尖癢了一下。
過了三分鐘,體溫計響了,她伸進去拿出來看,37.8,還是在發燒。
現在都這么高,昨晚燙成那樣,肯定更高熱……他還真不怕把自己燒出個好歹。
秦顏晚皺著眉,又在醫藥箱里找到退燒貼,貼到他的額頭。
還有退燒藥,也將顧景曜拽起來吃下。
顧景曜牙齒合得很緊,不肯張嘴,秦顏晚有些強硬地頂開。
他被弄醒了,眼底一瞬間變得冷厲,但看到是秦顏晚后,神色又變回了順從,重新闔上眼,張嘴,吃完靠到她身上。
秦顏晚給何清打電話,想讓她來把顧景曜帶走,然后才得知,何清被開除了。
她一下就想到:“是因為你幫我查護工的事,顧景曜生氣了,所以解雇了你?”
何清:“確實是我自作主張,顧總最不喜歡手下人自作主張。”
秦顏晚既因為她的事連累了何清自責,也因為顧景曜不分青紅皂白的行為生氣。
“根本就是因為把他最心愛的白小姐供出來,逼得他不得不把人送走,沒辦法在身邊時時照顧,所以他才生氣的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秦顏晚的手臂就被人抓住。
下一秒,她整個人都被拽到地上!
醒來的顧景曜,翻身凌駕在她的身上,秦顏晚怒道:“顧景曜!你干什么!”
手機那邊的何清聽到這個動靜,識趣地掛斷了電話。
顧景曜低下頭,呼吸還是很熱:“我只說這一遍,你聽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