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前那么護著白柚,那么幫白柚,甚至親口說過,要跟白柚結婚生子,都到這個程度了,說他們沒有過感情,秦顏晚不信。
真的不信。
她認為顧景曜是在狡辯,雖然她還想不出,他有什么必要在這種事上對她撒謊,總而之,就是不相信。
而且,如果他們什么關系都沒有,那他為了白柚,對她造成的那些傷害又算什么?
秦顏晚心口揪疼了一下,然后才意識到,原來那些傷害,她從來沒有放下,甚至沒有淡忘,稍微一回想,就能記起當時的痛感。
他偏心白柚,無視她,冷落她,冤枉她的痛感。
秦顏晚吐出口氣,吃了半塊蛋糕,也不那么餓了,她起身離開餐桌,去找自己的手機。
她穿成這樣,顯然不合適外出,只能麻煩酒店的客房服務,去她房間幫她拿衣服更換。
她想走了。
秦顏晚剛在茶幾上看到自己的包,要走過去拿,顧景曜就三步做兩步追過來,直接從背后攬住了她的腰。
她的后背撞到他的胸膛,還沒能轉身,顧景曜就壓著火氣道:“要走?現在走,下次再見到我,是不是又是陌生人了?”
“……”
他還真說對了。
秦顏晚本來就還沒想好,接下來要跟他以什么身份相處,既然現在都談不攏了,當然是做回“普通朋友”。
顧景曜收緊手臂,力道大得,像要將她嵌入身體。
對面是玻璃柜,秦顏晚從倒影里看到他烏黑的眼睛,像化不開的深墨,沉淀著什么東西。
她沒有掙扎,因為知道掙扎不開。
就這么過了幾分鐘,微波爐都響了好幾遍,他才道:“以前怪我沒給你身份,現在我給了,你又不要,不跟我和好,那你昨晚把我當什么?炮|友?”
“……”
他這個態度,這副索要身份的樣子,不知道的還以為,他們之間,秦顏晚才是喜新厭舊,始亂終棄,負心薄幸的人。
既然他這么說,秦顏晚索性就這么回:“昨晚,我就當你是陪我發泄情緒,你就當我是付那場火樹銀花的‘酬勞’。”錢貨兩訖。
“可以。”
顧景曜嘴上說著可以,但表情冷得要命,“去吃飯,吃完,我還要繼續要我的‘酬勞’,你做好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