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當然不相信,這種泡沫般的假象。
只是他的呼吸濕潤,身上的氣息又像雪一樣清冽,融合在一起,有些惹人,他看著她,又一次吻了下來,依舊是那種糾纏至深的吻。
秦顏晚的手在背后緊摳著手心,才能忍耐住不去掙扎。
他來來回回吻了她三四次,才終于放開她,但同時秦顏晚也感覺到他……她不敢動,怕他真發瘋,不顧場合,只顧私欲。
顧景曜看到她眼底的戒備,稍微離開她一點,然后問:“手術安排在什么時候?”
秦顏晚平復著紊亂的呼吸,說:“后、后天早上。”
“嗯。”他漫不經心應著,“所以你明天沒事?”
秦顏晚瞬間就想起他在東海岸說的那句,“今天不想要,不代表我明天不想要”,以及他現在抵著自己的威脅,立刻就道:“我明天要在醫院守著我媽!”
顧景曜不滿蹙眉:“你姐沒出錢,力也不出?讓她守著。”
“我出差的時候,就是我姐守著,她小女兒都還沒滿周歲,本就離不開媽媽,已經很辛苦了。”
“你家就沒別人了?”顧景曜想到,“你爸……”
“他的腿骨折了,就算明天就能出獄,也要在家里休養。”秦顏晚重復,“所以,只能是我。”
顧景曜摩擦著她的唇:“是不是在躲我?”
“沒有。”秦顏晚軟了語氣,難得示弱的樣子,“但我現在真的沒心情做那種事,你能不能體諒我?”
顧景曜頓了頓,明白她又想歪了。
不過他很受用她這種祈求的語氣,放開她,只是說:“快點處理完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,我付出了,就要看到回報。”
秦顏晚垂眸:“嗯。”
顧景曜最后看她一眼,而后離開。
秦顏晚等他遠去后,才松開手,手心已經有一個深深的月牙印。
她要忍。
再忍耐兩天,等她媽媽做完手術,一切塵埃落定,她就……
反正,她絕對不可能,回他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