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這個真相,倒是為她解開埋在心里的一個結,心里舒服一點——她一點都不想成為顧景曜和白柚的聊天話題,那樣太惡心了。
而且聽起來,喬西西截圖被披露的事,是白柚一手策劃,并沒有顧景曜在背后做什么。
秦顏晚想歸想,還是沒給路在野反應。
路在野舌尖抵住腮幫,想要說什么,又沒什么好說的。
岫鈺莫名感覺,每次提起秦顏晚,或者看到秦顏晚,路在野都比較主動……
他沒敢往深入想,拍了一下路在野的肩膀,示意他走了:“不早了,讓曜兒休息吧。”
路在野:“行。那曜哥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顧景曜點頭。
兩人一走,病房便恢復安靜。
秦顏晚低頭顧了顧,感覺自己身上有些味道。
她這一天,又是下鄉在田野泥地里穿梭,又是遇到惡犬和混混,受了傷流了血,來了醫院,又沾了消毒水和藥水,沒味道那才奇怪。
她有點兒潔癖,索性掀開被子下地,去洗手間清洗。
她只是傷了手,別的地方沒問題,有能力自由活動。
特需病房的好處,就是生活設施比較齊全。
她的手擰不了毛巾,但可以捏干洗臉巾,她用洗臉巾浸水,捏干了,一點點擦拭身體,如此反復,勉強弄干凈了,再換上新的病號服,感覺清爽了很多。
秦顏晚處理好了自己,心情輕松,離開洗手間,剛好看到顧景曜一手捂著腹部傷口,一手伸長了,看起來是想去拿桌子上的水杯。
但桌子離得有些遠,夠不著,男人的眉頭緊皺,浮現出一絲對自己這副力不從心的樣子的厭煩。
也確實,他應該很少有辦不成什么事的時候。
但他完全可以喊門外的何清,他還不習慣差使人嗎?
也不知道他再犟什么。
她才這樣想著,顧景曜就捕捉到她的目光。
剛才寧愿自食其力也不愿喊人的人,這會兒就理直氣壯道:“幫我倒杯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