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吃過飯了嗎?”
“吃過。”
“那咱們就走吧?我帶您騎著先走,讓林利致在后頭跟著跑一會兒。”
“麻煩,你了。”
沈莞笑著說沒事兒,趙艷春走得慢,經過胡同的時候讓她先走,自己在后面跟著護一下。
因為前些天翻車,沈莞現在出門也不讓地瓜拉車了,就讓它乖乖的在后頭跟著。
何況這一趟是去藥鋪,帶著條大狗不方便,剛才經過飯店就把它拴在門口了,讓對門的小賣鋪老板幫忙照應著,不然它跑丟了就行。
沈莞自己騎車還好,現下帶著一個人還是騎得有些慢,走了得有十多分鐘,才到了華夏藥鋪。
林利致走著走著更得晚一些,沈莞先麻煩門崗給趙艷春安排了一個座位休息,自己陷進去找陳大夫。
打開門,先看見的還是陳碧婷,不過陳大夫也在辦公室里,沈莞自動忽略了前者,來到桌子前坐下。
“野參我給您帶來了,您看看成色行不行?”
沈莞打開手絹,里頭擺著三根人參,大小不一,成色自然也有明顯區別。
陳大夫拿起中間最大的那根看了幾眼,點頭:“這個……還行吧,面前算你過關,這另外兩個,是要賣的?”
“不是,是送給您的。”沈莞喜歡直來直去的辦事兒,繞彎子浪費口舌不說,還顯得自己不夠有誠意。“我不瞞您,今年六月份我會參加高考,第一志愿是省城的中醫大學,您是咱們縣城有聲望的老中醫,我想……您能不能抽個時間帶帶我?教我點兒東西,免得去了學校抓瞎。”
“你倒是會打如意算盤,兩根人參,就想換走我看家的本領?”陳大夫摘下他的老花鏡,瞪著兩顆溜圓的眼珠子看她。
旁邊,知道沈莞目的的陳碧婷為了表達不滿,重重的將藥簿撂在桌子上,發出‘砰’的一聲。
同時,她銳利的目光也朝沈莞看了過來。
“你以為你是誰?我二伯的本事可是我們陳家的祖傳秘法,教你?你哪來兒那么大的臉?”
“碧婷。”陳大夫叫了一聲。
陳碧婷傲慢的將臉轉過去,似乎連看沈莞一眼,都覺得膈應。
沈莞可從來不是吃癟的主兒,但是這會兒吃癟,能讓她賣到人情,吃一點兒也無妨。
自己的未來最重要,旁的一切,都要讓路!
“沒關系的陳大夫,我能理解她的心情,畢竟……她也是個可憐人,愛上一個有家的男人,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。”
她說完陳大夫還沒怎么樣,陳碧婷就先不冷靜了。
她又轉過身,本能問道:“陸霆霄不是要跟你離婚了,我怎么就沒機會?”
沈莞故作惋惜:“唉,要么說你可憐……我們兩個就是鬧別扭而已,就像一句話說的,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,我跟他已經和好了,他親口說的,這輩子沒有我不行,非我不要。”
陳碧婷看著她夸張的表演,氣急敗壞的說:“我怎么就不信呢?明明就是你賴著他,趕都趕不走!”
下一秒,陳大夫直接站起身,厲聲呵斥:“碧婷,注意你的辭!人家不論如何是夫妻倆,輪不到你在這里說三道四!”
陳碧婷被噎了一下,察覺她被沈莞下套,越說越暴露心思,只能暗恨沈莞這個女人詭計多端,故意給她挖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