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曜的肺部又隱隱作痛,差點忍不住又咳起來。
他不能咳,一咳臉色就不好看,秦顏晚看到會擔心,今天是他們的大喜之日,無論如何都不能難看。
他輕車熟路地調整著呼吸的節奏,壓下那股沖動。
結果是路在野說話大喘氣,下一句就是輕描淡寫的:“但最后檢查出來,嫂子的的確確是沒有懷孕的,也就省了掉包的程序,直接把結果給你就好。”
顧景曜:“…………”
路在野并沒有注意到他曜哥無語中帶著微微怒火的眼神:“只不過嫂子當時也以為那是假的檢查結果,仍然以為自己懷著孕。”
顧景曜按了按肺部的位置,想罵他是不是故意嚇他?這么重要的事,為什么要分開說,他以為他是在講懸疑故事嗎?非要吊人胃口。
但話到嘴邊,又覺得,也沒什么比“虛驚一場”更好的詞了。
嚇唬他一下,總比秦顏晚真的經歷第二次流產要好。
他釋然道:“沒有懷孕,那就好。”
“反正就是一個小小的陰差陽錯。”路在野散漫地說,“你們之間陰差陽錯也不少,多這個不多,少這個也不少。”
這倒也是。
顧景曜看著手中的空酒杯,清透的玻璃壁倒映了他的眼:“以后不會再有陰差陽錯的。”
走廊那頭傳來玉佩的叮當聲,他看了過去,秦顏晚提著裙擺漫步走來。
路在野抬了下手,跟秦顏晚打了一個招呼,然后就先回宴會廳。
秦顏晚走近顧景曜,好奇問:“路在野跟你說什么?”
顧景曜牽住她的手,指腹蹭了蹭她的戒指,沒有隱瞞:“說當年都以為你懷孕了。”
秦顏晚愣了一下,而后淡淡道:“我第一次流產后,身體虛弱了很多,去做過體檢的,特別檢查了子宮方面,醫生說了我不易有孕的。”
顧景曜心口真切地痛了一下。
他吐出口氣,左右看看,走廊暫時沒有人來,便將她往后推了幾步,壓在墻上,低頭吻她的唇。
不是欲|望的情難自禁,而是任何語都不足以表達他既悔又疼的心情,只能像大自然中的動物那樣,用舔舐的方式,安慰彼此。
秦顏晚本能地抓緊他的西裝外套,她雖然穿了高跟鞋,但在顧景曜188的身高面前,還是要仰起頭才能吻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