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追兵來了,我去把人甩開,我們醫院后街咖啡館見。”
顧景曜捏緊字條,沉聲問護士:“……那個中國女孩,被他們抓了嗎?”
護士搖頭:“不清楚,他們最后都跑出醫院了,有人報了警,但警察好像也沒抓到他們。”
顧景曜心上的神經一下一下抽疼,她的身體還沒好,跑都跑不了,怎么可能從追兵手里自救成功……她怎么不叫醒他!
自責、懊惱、不安、恐懼,充斥他的胸腔,他拔掉針頭。
護士喊道:“先生,藥還沒有輸完呢。”還剩下一點點。
顧景曜沒有理會。
他表情空白,他要去找秦顏晚……可要去哪里找秦顏晚,他甚至不知道她是被誰抓走,商時序還是伊麗莎白……他的人里又有叛徒,現在根本用不得……只能重新聯系國內……可等國內調人來,至少一天后,秦顏晚等得了嗎?
她會有危險的……
顧景曜的臉色越來越白,襯得眉與眼愈發濃黑,像無盡的黑夜。
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了……
他踉蹌著站起來,突然看到病房里有一扇窗,似乎就是開向后街的……
顧景曜眼眸一您,立刻跑過去!
這里是三秦,不算高,他視力好,能看到那座咖啡館,秦顏晚碰面的咖啡館。
他還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,坐在露天桌椅里的“男人”。
顧景曜閉了一下眼睛,眼底有一絲紅意,他立刻轉身跑出病房。
·
咖啡館前。
秦顏晚不僅甩開那些追兵,還換了一套男裝做偽裝,將頭發扎起來,顏在帽子里。
她算著事件,顧景曜應該輸完液了,怎么還沒來呢?
這么想著,她就抬起頭。
然后就看到一個朝她跑來的身影。
“你……”秦顏晚本想說他現在別亂跑,免得又吐血,留著體力遇到追兵可以逃。
但才說出一個字,就被顧景曜一把拽到懷里,緊緊抱住。
抱得很緊,他奔跑后升高的體溫,紊亂的呼吸,不穩的心跳,秦顏晚都感覺到了。
還聽他在她耳邊微顫道:“求你了,別再嚇我了。”